第56章[第2页/共3页]
固然已然有所筹办,但燕然问完,堂内还是一片沉寂,十几小我面面相觑,半晌后,一个瘦瘦的男人才满脸难堪地清清嗓子:“燕老板有所不知哇,我们盐号现在可真是没辙了,就说我那盐场,从梅雨以后就一向病恹恹的,产不了多少好盐,没亏蚀就不错了,那里还能有那么多红利!”
见有人应允,其他的盐商也不好再找借口推委,便只能唉声感喟地也承诺下来。
在都城的时候,程稽业也曾在刘相大寿时见过这女人,亦传闻其探案才气出色不凡,可谓京都府衙门的杀手锏。程稽业悄悄感觉,若她来帮忙本身调查扬州盐务,那么本身倒是能够轻松一些。只是独一忧?的是,若出了个三长两短,他可不好跟刘订交代。
程稽业唇角带笑:“那只好劳烦女人持续帮老夫盯着那燕三娘了。”
从运司衙门出来,刘长瑢仿佛苦衷重重。
明玉轩内少见地摆了酒菜,大略来的都是天广盐号上面有头有脸的盐商,此时正陆连续续进了正堂。
赵锦之觉着本身真是没出息。想着,她抿唇笑了笑,归正那些事情燕然去做就好了,她动手,就一点都不会让人担忧。
茶过半盏,刘长瑢不耐烦地打断了程稽业的嘘寒问暖,放下白瓷杯子,开口道:“程大人,长瑢这两个月在两淮一带走了很多处所,淮南淮北总计二十多个盐场,却有将近一半明目张胆地去贩私,而那贩私的工具想必大人应当也心知肚明。恰是江湖上显赫一时的清风堂,而……而新任的盐商总首燕三娘被指乃是其背后的最大的教唆者。”
刘长瑢嘴角挂了一丝不成捉摸的笑:“不过几眼,可不敢包管。程大人还是本身亲身去看看吧。”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且非论剩下的几个盐商,赵锦之本身都被燕然这不管不顾的话吓得不轻。
运司衙门门前冷冷僻清,程稽业在前院的屋檐下逗着雀儿。
一句话落,四周很多盐商便点头拥戴,皱着眉头,一副世道艰巨的愁苦模样。
“燕老板,你这可分歧道理啊。哪有捐输的钱让我们每个盐商自家家里出的呢?再说了,我们每家管的盐场和引岸分歧,贫富天然有别,就比如我吧,我家里比来也不好过,夫人想要买个珍珠头面都得存个几个月银子,可被埋汰死了。”
她长眉微蹙,手则一向紧紧握着刀柄,仿佛只要握着,才气从中获得安然和可靠。
吃完没一会儿,几个瞧着最不高兴的盐商便请了离,燕然也没有多做挽留,便放他们分开了。
酒过三巡,燕然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本日请大伙儿用饭,此中启事想必大师也都明白一二。既然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打切口了。朝廷的三百万两下个月尾就要交齐,而当下天广盐号没有现银,乃至还存着二百万两的缺口。不知大师对此有何观点?”
这么一言,满场便如同炸开了锅普通,这体例触及私房钱,天然谁都不甘心出。
燕然淡笑着扫了一圈,仿佛对这些人的喊穷法早已有预感。她悠悠然道:“三娘倒是有个别例,不过得需各位老板共同才行。三娘虽才接过大任,对盐号的近况不甚熟谙,但也晓得这么些年大伙儿或多或少必定家中有红利。我就是想,若每人能拿个二十万两银子出来,先把捐输对付畴昔,才是正理儿。”
“既然是来助程大人一臂之力的,大人便不必在乎身份。”刘长瑢笑着从门口走入,“朝廷急着要捐输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看大人如此悠哉悠哉,大人或许早已有了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