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怯论杀手绝[第1页/共2页]
世人尚还沉浸在白衣公子绝妙的轻功里,又听得另一道清冷声声响起,落在悄悄无声的大厅里像一滴水突破安静的湖面带起一圈圈波纹。
大厅规复以往的笑闹,却模糊浮动着不安的情素。
初黎冷着脸给她披上一件外衫。
凌月楼经昨日个人腹泻一事元气大伤,但未免与月扇坊拉出大差异,花娘强打起精力命女人们开门迎客。才巳时,月扇坊便已来宾满座。热烈程度虽不比昨日,但慕名而来的客人还是比比皆是。而凌月楼买卖大不如畴前,幸亏有凌美人坐镇。两家主子明里暗里斗了一番,首轮比武便得了这么个“不相高低”的成果。
月扇坊南大厅亦是如此。
可毕竟是亲兄弟啊,为了家财职位当真下得去手?
莫非真是柳贰心有不甘?
端倪流转间,世人恍然,默契地挑选杜口不谈。
柳家已灭,金都四霸残破,保不齐柳二会就此撅起。柳二爷可不是柳老,本日这番话若传到他耳朵里,怕是会无端引来纷争。
在坐的都是朱门公子,深宅大院里的那点事即便跟着时候流逝鲜少谈及,却不料味着忘记。
邢远珠是何人?当年“绝武林、冠江湖”的天下第一神捕啊!优良如邢晏,比起其父邢远珠那还是差得远了!连邢远珠都抓不到的凶犯,真真是可骇……
柳家,真的完整毁灭了……
世人面面相觑,又是一阵唏嘘。
二楼甲子雅间。千行正对着敞开的房门温馨喝茶,楼下一众景象皆入眼底。忽而紫色身影跃入视线,是刚到大厅的暮阳。三千青丝如瀑来不及绾起,轻浮的紫衫掩不住小巧曲线,他不由眉峰微拢。
传闻最早发明惨案的那名更夫当场吓得晕死畴昔,醒来以后也是神态不清,嘴里喃喃不晓得说些甚么。
四目相对,她眼里的冷酷与哀伤令人微怔。可千行还是笔挺地挡在门口,好像顺风而立的白竹不让分毫。
“让开!”
南大厅鸦雀无声。公子们难掩冷傲地望着她,而她脸上淡然又悲怆的神情不由得叫他们心悸发怵,也有可惜和暗叹――柳老练底是暮阳坊主的入幕之宾啊!
“等等!你刚说一剑封喉?”邻桌某一赭衣公子蓦地惊道:“该不会是名震江湖的第一杀手‘绝’吧?”
虽满心迷惑,可谁也不肯再提及。这出头鸟可不好当!
“莫非他又回金都作案了?”不知是谁冒出这一句,直吓得世人面如土色,眼里俱是惶恐。
赭衣公子深思了会,又道:“但我听闻这些年他多在登封三城一带活泼,细想作案伎俩确与此次柳府灭门案非常类似!”
台上云袖尽展婀娜,台下却无几人故意抚玩,反倒三五成桌凑一块言辞簌簌,阵阵唏嘘。
这时,稍远处有人感喟:“唉,柳老平生修桥铺路,菩萨心肠,死了结不能落个好了局。也不知他那里惹来的仇家,得如何的深仇大恨才做得出这等子诛杀满门的事啊!”
立时有人压着嗓门附声:“诶!你忘了十几年前柳府也闹出过一件大事吗?”
也有不知情的迷惑:“绝是何人?”
十几年前,柳府二当家为争夺产业与柳氏一族闹得不欢而散,大当家也就是柳老无法之下只得将二弟逐出族谱。柳二另起炉灶,这些年瓷器买卖虽不及柳府,倒也在金都城小驰名誉。
暮阳疾步穿越而过,正要迈过门槛,倒是一把折扇横在面前,挡住来路。
再者,柳府出事也算不上高山刮风波,前些日柳氏瓷窑的几条命案恐怕就是征象。府衙大人摄于金都四霸之首的威慑力死力压下,可在坐的非富即贵,经常与官府走动,背后的事也略微晓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