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过去：还会见面吧[第6页/共6页]

尹伊格被困入她深黑的长发和目光里，呼吸间翻起火辣滋味，烧在咽喉和舌根。

裴芮轻巧地推了推他坚固的胸膛：“不是说可乃至死么？还叫我用力。”

是他，以利亚。

他含入口中，深深呼吸。

以利亚临走时对他们说，南区是糊口区，能够四下走动。如果要进入练习区，则必须由他伴随。

“能瞥见地面了。”裴芮低声说。

“不算多，没几个。”裴芮把摄像机收起来，随口道，“别总探听这类事，你才多大年纪。”

他目光发凉，转头问：“你之前在阿富汗，也用过很多个男人么？”

来人是个秃顶，人高马大，满脸凶悍，但嘴巴老是笑嘻嘻的，见到裴芮当即伸手：“德米特里。叫我季马就行。”

裴芮从行李里抽出海事卫星电话，将便携式电脑摊在膝头开机，含糊地应了一声，较着没在专注听。

他分开时一言不发。

胃里在落地时抽颤了一下，裴芮捯了几口气，终究平复下心跳和呼吸。获得指令后解开安然带，面前俄然蒙上一块暗影。

他不主动开口，她也不抢先搭腔，牙齿磨着烟嘴，自外套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两声擦响，没能扑灭。

她昂首，纠集脑中为数未几的俄笔墨眼，拼集起一句糟糕的问话：

“我问他有没有空，明天早晨。”

以利亚的脸略微仰了起来，拇指将安然带扒开，卡到防弹背心凸出的锁扣上，然后以眼神递给她一个表示。

“我弟弟常常说我喜好找死。”

他的皮肤真凉，霸道地把她的温度也夺走了。

季马：“……”

鼻尖擦碰鼻尖的间隔，裴芮清楚地瞥见，他视线上藏着极深的一页褶痕。视线抬得越高，褶痕就越较着。

很久过后，不期然问：“你为甚么要到这儿来？”

人还没走进屋，声音早就飘到了裴芮身边。

“我没带洋火。”他吐字清楚，渐渐说。

“这就对了。”

他仿佛懂了她的意义。

尹伊格矢口否定：“也不是特别想。”

他皮肤惨白细薄，耳背漫漶的粉红跟颈间血管一样显眼。

他指骨清楚，一节一节的很凸起，被她反捉在手里，以刁钻的角度用力掰压，一边促狭问：“疼么？”

“那我也归去吧。”裴芮面向尹伊格，问得随便，“今晚有空么？”

以利亚身形矗立，但是面庞总显得疲累，多数是因为过分浓叠的睫毛，和那双藏在雾里的眼睛。裴芮偶然中向他投以一瞥，却被他的目光刹时紧紧抵住了。

裴芮的目光纹丝不动，紧舒展住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