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节砚台[第1页/共2页]

这话是表示薛东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至于九姐，也是明辨是非的。

“这是端砚，畴前南止国进贡之物，是太祖天子赏了曾祖父的。”东瑗见薛东蓉瞧着很喜好的模样，就解释给她听。

东瑗走在最前头带路，五女人薛东蓉和十一女人薛东姝亦步亦趋跟着她，各自搀扶着丫环，都不说话。小径唯有脚步清脆，衣香环绕，不闻人语娇言。

薛东蓉听着她们姊妹俩的话，就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说的姊妹三人都笑。

“九妹向来通透聪明，十一妹想多了。”薛东蓉淡淡笑着，“我一说她就明白，足见她心中早就有了定命，十一妹能够放心了。”

薛东蓉也听到了家里的那些闲话吗？

出了拾翠馆，十一女人薛东姝就对薛东蓉道：“五姐，多谢你帮手，不然我真不知如何开口跟九姐说。”

薛东蓉深吸一口气，又规复了平常的疏淡，道：“你打的一手好络子，我会弹古琴。你只跟祖母说，我们姊妹想把相互的学艺都教会对方，想着住在一处亲热亲热，祖母天然明白你的意义。”

姊妹三人说了会话儿，薛东蓉和薛东姝便要起家归去。

五女人薛东蓉便笑道：“提及砚台，我想起一桩事儿。当时还小，三哥还没有去蜀地，在国子监读书，最爱希奇古怪的东西。经常从这个庙逛到阿谁庙，买了返来，偷偷藏在书房不叫娘晓得。我和四姐偶尔晓得，就偷偷溜去他的书房搜。东西很古怪，好玩极了，此中就有希奇的砚台。”

薛东姝微愣，莫非五姐发明了甚么？府里关于她和九姐的那些谎言，是薛江晚叫人漫衍的吗？

东瑗瞧着，便笑道：“五姐好几年没有来我的院子。”

“五姐，我能不能借端搬到你的院子去住？”薛东姝俄然不再坦白甚么，笑道，“晚儿姐姐人很好，但是我跟她不投缘。”

姊妹俩拿在手里把玩，各自抚玩了一回，奖饰了一回。

薛东姝听着，心中动容。

端石做不得中流砥柱，倒是磨墨极好的东西；水晶物贵富丽，做了砚台却成了废料。

去拾翠馆的小径，要路过一条斜长的水池岸，两边种满了垂柳。娇媚春光里，枯干垂柳从沉梦中复苏，伸展着娇软轻飘的柳枝，摇摆沉诱人的嫩黄枝叶，娇影婀娜好像情思缠绵的美人。

蔷薇在内里叮咛丫环们上茶上点心，又开了箱笼，把老侯爷赏的那块砚台拿出来，搁在炕几上。

“……四姐看中了一块做成莲台模样的端石砚台，质地不及祖父这块，也是上乘的；我找来找去，成果瞧着一块富丽夺目标水晶砚台，欢乐得不得了，恐怕四姐抢了去，紧紧抱着。四姐就笑着说，傻丫头，水晶砚台最不顶用了。你瞧着水晶华丽，却不是占尽了天下好处的。它就做不得砚台，是个顶看不顶用的。我不信，拿归去研磨，那墨珠子滚来滚去，如何都研磨不成…….”

第045节砚台

东瑗送她们到拾翠馆的门口。

薛东蓉很少如许热忱说这么话，定是话外有音的。

东瑗翻开锦帕，把砚台拿出来给薛东蓉和薛东姝瞧。

而十一女人薛东姝的目光，不由自主顺着拾翠馆西北角的院墙，望向远处虬枝旖旎的桃慵馆。

“真不错。”薛东蓉把砚台又给十一女人薛东姝看。

橘红即将出嫁，她已经不在东次间服侍，只在东瑗的阁房，帮东瑗做几件小衣，挨着工夫。

十一女人薛东姝听到这话，微微松了口气，也笑道：“端石也做不得装潢，只好做了砚台。”

东次间顿时温馨下来，只闻茶香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