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酒娘（十二）[第1页/共3页]

直到衙役的脑袋被砸成一滩异化着碎骨的血浆糊，杨艾舔着嘴角的鲜血，双手举天，好像从天国返来的复仇妖怪，狂笑不已。

“大王，时候不早了，官兵要来了。”手持钉棍的强匪附耳说道。

“滚！”杨艾哀嚎一声，把酒娘踹回人群，举棍砸着刘大妈的脑袋，“谁会守着这张鬼脸度日？你骗我！你放火烧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明天。虚情冒充，我不信赖你！”

“当然是您。”

熊老板自知不管如何也活不了，也不再辩论，骨碌着眸子想抽个空地逃窜。

“你，疯了。”酒娘傻傻地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高耸，“这不是你。”

“砰！”杨艾又是一棍，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鲜血飞溅，木棍再次拔出，铁钉沾满了红色脑浆。

“杨艾，够了，别闹了，”酒娘跪倒在地，眼泪早已流干，“放过他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一小我承担就好。求求你。”

“第二个题目！”杨艾收住笑声，冲进人群拽出刘大妈，“你们说，酒娘和熊老板，我最恨谁？”

杨艾握着木棍的手颤抖着，猛地举起，一溜血箭从酒娘手掌迸出：“你这个时候还保护他！你承担得起么？我的脸，我的家世，另有你，都没有了！谁还我？你求我？当年我求你，你可曾转意转意！”

“乡亲们，我，返来了！”杨艾挥着刀背敲着衙役的脑袋，“当年，你不是说这里没有我住的处所么？你不是让我快滚么？再说一遍啊？”

衙役眼巴巴昂首要求：“杨公子，这个答复您对劲么？”

“我趴在乱泥沟里，听到你们俩在说话，另有甚么好解释的？”男人的语气仿佛不如先前那般森寒，多了一丝柔嫩。

“呵呵……你晓得么？我最后一次分开底子不是插手甚么诗会，而是回到都城，向父亲提了我们的婚事。父亲提出前提，只要我愿入朝为官，就同意这门婚事。你看，这是礼聘媒书。”

“刘大妈公然快人快语，”杨艾清清嗓子，“我和熊老板，谁更值得酒娘嫁了？”

“是是是，我妈早就死了，我说的是我大阿姨，她……她还活着。”衙役的脸吓得乌青，裤裆里一阵骚臭，屎尿齐流。

杨艾话音刚落，扭腰回身，双手挥棍，铁钉挂着风声，正中衙役额头。锋利的钢钉刺入头骨，再拔出时，衙役额头陷进一个圆窝，钉眼“汩汩”冒着浆糊状血浆，糊了满脸。他嘴里喷着血沫，喉间含糊地说着甚么，直挺挺跪着，茫然地望着人群。

乡亲们恭维阿谀着，像一条条摇尾乞讨的狗。

“熊老板算个甚么东西，哪比得上杨公子？”

“杨公子，您快问吧。我们必然好好答复。”刘大妈尖着嗓子满脸堆笑，内心却想着不管答对与否，归正死的是衙役，和她没有干系。

“这就是我，”杨艾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算不是，也是让你们逼成如许的。”

“你妈不是死了很多年了么？”杨艾抓着衙役头发拎小鸡般拽起，“我最讨厌扯谎话的人。”

“我会陪你去我们说好了要去的统统处所。”酒娘起家垂怜地摸着杨艾疤痕累累的丑脸，“再也不分开。”

酒娘双手滴血，铁钉穿透手掌，托住木棍。

杨艾从怀里摸出一封烧得残破的礼书，往地上一丢：“百两黄金，买下这个村庄都够了。可我千万没想到……你薄情寡义倒也罢了，竟然如此暴虐，要致我于死地。”

杨艾如同被闪电劈中，呆了半晌，喃喃自语：“我是好人。”

“第三个题目！”杨艾终究停了下来，声音却更加冰冷，“答错了，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