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吐心声[第6页/共7页]

洪七公也生起气来：“你这小朋友，老叫花已经很忍耐啦，还是要被你气得想脱手。别人要说你古怪绝情，也不能怪别人不谅解你。”

洪七公本觉得这一晚遭到的打击已经很大了，没想到最大的这一个竟然在这里等着了，一面有些警戒，一面问：“杨断念不是死了？莫非还活着？你先前说这些，满是为了让老叫花不要保护于他？”

完颜康微微一笑，竖起手掌，掌心向他，不让他说下去：“再听下一个故事。”

洪七公又喝葫芦里的酒，灌一大辩才说：“老叫花也不会拽文，便直说了吧。我也不是来做说客，是本身有几句话要对你讲。生恩养恩，原就两难，中间人办事不坚固，这须怪不得你。可你现在真要有个章法啦，你不晓得这内里的短长，这件事情稍有差池，你将无地自容。你流着汉人的血，又长在金国，两边不奉迎。”

完颜康却不接话了，吐出一个酒嗝来，轻声道：“我爹、我妈、丘处机、我的猜想，都说啦，我家的事儿，就剩杨断念没说啦。现在他不在这儿，您就权作杨断念，好不好？您的工夫太高了，设若您在当时，只怕大师都不会出事。”

完颜康道：“有人受了灾，我出一百两银子，不会嘲笑那只拿出一两银子的人吝啬，更加不会骂他为富不仁，便是一文不出的，我也不会苛责他。有人出一千两银子，我佩服他，不会说他是个傻子，有钱不会本身花。旁人也没资格说‘你有那很多钱，为何只出一百两？该将你的家资拿出一半来才是。’他只能出本身的钱，将手伸到旁人荷包里的，是贼，破门而入逼人拿出钱来的，是强盗。不管手里拿的是刀剑，还是仁义。你做大侠，也须得容得下别人不做大侠。”

洪七公至些已经全明白了：“独门绝学，那是习武人的身家性命，要他们全交出来，唉，便是我也做不到。”

洪七公道：“你本身不去找吗？不猎奇生父的模样吗？”

“别急，还没完。纵我不做这个，只要‘大受打击’、‘失魂落魄’，恨起你们来，你们能奈我何？另有，我要我外公外婆，问他们如何死的？半子犯事，被官府上门拿人时吓死的，完颜是祸首，杨断念做下的事情不敷官府缉捕的吗？再比如，我就回归宋廷，洗心反动，投个名师好生学学做人的事理，不巧，这位名师乃是朝廷忠臣，受命清查大内御器失落案，一不谨慎查到了甚么，再不谨慎流露了，然后掩面而走……再或者，纳头便拜，奉侍他，过不旬日，他便要被奉侍得含笑地府了。”

完颜康斟了两杯酒，自捏起一杯，碰了碰洪七公面前的酒盅。洪七公也不回绝，尝了一尝道：“这个酒够劲儿。”完颜康又斟一杯给他，本身也满饮一杯，又斟又饮，连饮了三杯，放下杯子来，手肘撑在矮桌上，支着下巴看洪七公。

完颜康点头道：“他们本身选了听你的话，是死是活，都本身背着吧。我做事也是这般，别人情愿听我的，我便多为他着想，不肯意听我的，也就自便。”

洪七公道：“第一件。”

洪七公道晃晃酒壶，内里一滴也没有了，拔了葫芦塞子，灌一大口酒，道：“我晓得你的意义。看他们过得好不好，过得不好，是我的错误，天然有力着力。若过得好时，另有甚么说的？道个歉，走开就是。妈的！有家室拖累就是费事，娇滴滴的女人是更加的费事，以是老叫花才不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