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克上[第1页/共4页]

夏使公然又来了，完颜康这回却不客气了，安闲收了，道：“等动静。”本身却骑了马到宫里去，公子如玉，骏马似金，金主看了也呆住了，道：“这倒该收了。”蒲察皇后鼓掌道：“我正有一白狐裘，可打扮忽都。”因赐白狐裘，令其穿上，更显俊美。阖宫都来围观。

完颜康被训了，也不恼，笑道：“他要不送礼品，我们还不好给他们说话呢。妈，返来我再跟你细说。”仓促换了衣裳，去见这西夏使者。

太子唯有苦笑。他对完颜康倒没甚么不满，这位堂弟看似娇气，实在很有规矩，并没有纨绔后辈无知傲慢的弊端，太子出于本身的态度来看，与他培养豪情以作臂膀，也是极好的。女真贵族到得现在，也是出错得短长，有这么一个固然娇气一点，但是脑筋还没坏掉的弟弟，真是太不轻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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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在宫的住处，是紧挨着蒲察氏的中宫的。撒哈林老迈，得以出去伴随。唐括铉本就是宫中侍卫，也得以见他。见他返来，撒哈林哼了一声：“大忙人返来啦？”完颜康一笑：“不忍心您变成望夫石呀。”气得撒哈林飞奔过来要打他。两人缓慢地过着招。撒哈林虽老，胜在气味绵长，完颜康倒是机警百变。两人皆不下杀手，一来一往喂着招，过了小半个时候，都出了一身汗，这才停了下来。

撒哈林看他这娇气模样，不由大摇其头：“娇惯坏啦！”完颜康对宫女们吐吐舌头，惹得她们娇笑连连。完颜康对撒哈林道：“您老也别催了，我们明天就回家去。”撒哈林往宫女们脸上看了看，见她们面露绝望之色，奸笑一声道：“是啊是啊，你再不归去，王妃该想了。”

回到家里，倒是包惜弱亲身在大厅里等他，见面便说：“康儿，为甚么会有西夏的人送礼品来？我看这太贵重了，仿佛有些不对。他们的使者还没有走。”

完颜康道：“那，我可没帮西夏说话啊。”金主道：“他们该死。”完颜康道：“东西我可收了哟。”金主摆手道：“去吧去吧。”完颜康爬起来，拍拍走，走了两步，又返来了，愁苦道：“人叫我给赶走啦。”金主气道：“去内库。”完颜康道：“马。”

党项人也是马背民族，论起战役力来，也不比女真人弱到哪儿去。近年来固然也是式微了些，根柢还是有一些的。西夏与金国的干系，勉强还算不错，相互也有些来往。直到现在――

撒哈林见好就收，在中都数年，也晓得这个门徒不易，向完颜康转移了话题：“你在宫里过得很津润嘛，筹算老死宫中了？你是黄花闺女吗？”完颜康正在吃生果，听得此言，果肉卡在嗓子眼儿，一边咳嗽一边翻白眼儿。乌也从内里听了，奔出去给他捶背。

师门三人说话原是避开人的，这一番响动将殿内的宫女也轰动了，见状大家心疼得不可。这些女子藏于深宫，平素也不得见甚么人，分派过来奉侍完颜康，分外上心。好轻易捶背喂水，将他的咳嗽给压了下来，又有小宫女捧来巾帕给他擦嘴擦手。

动静传出，夏使松了一口气。再往权朱紫家送礼品，便没有人回绝了。收礼的既多，为李安然说话的也便多了起来。再往赵王府酬谢，完颜康却说：“我不要你这些东西，除了那马在圣上那边挂上了号，旁的都还与你也无所谓。”夏使更加感觉他年纪虽小，所谋却大，不敢粗心，忙问：“世子的意义是？”

完颜康叹道：“这些丞相已经说过啦。哥，你说，罗氏为甚么不要亲儿子去拔擢侄子？”太子道：“此时那里还能管得了她这个？事到现在，是不能再竖敌了的。忽都，阿爹一贯疼你，你帮我敲个边鼓好不好？”完颜康道：“能帮哥，我天然是不会推让的。”看太子表情并不很好，便告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