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问因由[第1页/共3页]

他的师兄、丹阳子马钰，师弟玉阳子王处一，皆劝他向江南七怪认输。丘处机曾在赵王府蹲点过几次，恰赶上撒哈林传授技艺。他武功比撒哈林要高，全部赵王府也无人发觉，伏在屋顶看了小半个时候，便见完颜康将一套拳法全部儿学完了。拳法是平平无奇的□□长拳，能一次学会，这就不是平平无奇了。

正在思忖间，只见简管家一脸错愕地奔了过来：“小王爷，宫里宣你，圣上要不好了！”

完颜康单刀直入：“我妈很怕你，你对我妈也是吹胡子瞪眼睛的，你又多次唾骂我爹，我爹妈都让你讨厌，你还要教我武功，到底是为了甚么？要我做一件我不想做的事情，总要有个能压服我的来由吧？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解惑为先！”

若说他妄图繁华呢，他平素用的都是瓷器，也不讲究金银。穿的衣服，金光灿灿的渐少，平淡素雅的渐多。对身边的仆人也很好，还让两个小厮读书识字，略习些技艺。偶尔还能听他与完颜洪烈会商国事时，劝止不要南下之类。

丘处机想的是：你又不是金国王爷的儿子，本身号称是小王爷，不肯放弃繁华，不是妄图繁华是甚么？却又死活不奉告他出身。

越想越多，俄然手上一重又一轻，剑被丘处机挑飞了。丘处机将剑收回，完颜康面上无喜无怒，抄起汗巾擦汗，大口地喘着气。败而不馁，确是个好品性，丘处机大为可惜，问道：“如何？”

丘处机的反应完整在预感当中，完颜康还是感觉心很累，揉揉额角，道：“省去后果结果，只对我命令，当小爷是你家的狗么？我看你也不是个闲人，全真教也算是个大派，竟能累得长春子这般守着我，必有原因。”

完颜康耐烦隧道：“道长老是说我妄图繁华。我是赵王世子，繁华天成，用贪？”他几次这般讲竟然不能引诱对方说出一句“你是甚么繁华天成，本来就是宋人百姓的儿子”。对丘处机的反应才气完整绝望了。

丘处机又问：“你还要跟他接着学？”完颜康悠悠隧道：“对呀。你赢便赢了，纵能博得了我太师父，又能如何？是我们练的不好，又不是本门工夫不好，我该是谁的弟子，还是谁的弟子。我太师父才不在乎我赢不赢的呢。”

光阴久了，见他斑斓堆里，为人倒也刚正。也不仗势欺人，也不调戏妇女（当然，年纪还小），还很怜贫惜弱，哪个仆人家里真的有困难，总能获得他的关照。又很明辨是非，想在他面前装不幸蒙混过关，总能被揪出来。

完颜康点点头：“你工夫不错。”丘处机开口道：“比你师父如何？”完颜康道：“他打不过你。”乌也使张托剔红的托盘托了盏蜜水来，完颜康无法隧道：“不要调皮，再上一盏来。”说便将手里的递给丘处机。

并不是“侠士”就合适做队友，挑队友是有标准的――双商起码要合格，逻辑不能死透。丘处机不能想明白“态度源于出身，那么就要奉告他出身”、“让宋人孩子作为金国小王爷长大，还要怪他态度不对，底子没有逻辑”这道送分题，就是他的逻辑体系出了题目。今后再碰到旁的事情，很难信赖他不会再掉链子。

完颜康却不管他这心机，丘处机来了，就一个字：“不。”却又未曾号令去难堪全真派――金主常病，确不是肇事的时候。丘处机在包惜弱那边也讨不到好，只要不在全真派内理事授徒，不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便都泡在完颜康这里，想：这脾气看起来另有救，如何也要弄来做门徒。莫非要让忠义以后浪荡在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