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屋漏逢雨[第2页/共2页]
“哭甚么哭?好好一个家就是给你哭不利的。不承诺,是要把毛毛这药送归去么?”安老太刻薄地讽刺了儿媳两句,又道:“现在已经山穷水尽,得感激人家拉拔我们,看得起大丫头。我也是苦过来的,长工帮佣一样没少做,大丫头学了本领就是自个儿的,如何也饿不着!你还不晓得吧,方才我就几乎中风了,端赖着她!你应也得应,不该也得应!”说完气哼哼地笃着拐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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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青衫少年咳了两声,提示道:“是强抢县丞家眷的财物……”不然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甚么人下得去口?
“祖母快来!”安怡才扶住薛氏,就闻声屋里的毛毛给吉利吓得大哭起来,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冷声喝斥又叫又哭又跳的吉利:“不想死就立即给我闭嘴!”
安怡被她抱得紧紧的,先是有些不适应,但听着薛氏尽是心疼和惭愧的碎碎念,身材竟渐渐放松下来,悄悄环住了薛氏,浅笑着听她宣泄:“我不委曲,真不委曲……”
薛氏垂泪道:“老爷不是还没返来么?或许能讨回些银子来。当时再决定也不迟。”
安怡早猜着薛氏会有如何的反应,却不放在心上,只佯作不知事,欢欢乐喜地夸大:“吴姑姑对我们姐弟都是有拯救之恩的,就是一分银子不给也当酬谢。现在人家不要我们做甚么,只要我打打动手就把畴前欠的钱一笔取消,每天供两顿饭,每月有二两银子可拿,还能长见地学本领,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功德。祖母,您感觉呢?”
她的语气和神情过分凌厉,吉利情不自禁地温馨下来,捂着嘴低声抽泣,不时偷看安怡。
薛氏听她叫得吓人,探头一瞧,只见安保良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上,满头满脸的血,也不晓得是死还是活。因而两眼一翻,双脚一软,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