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完整)[第4页/共8页]
景宴仿佛听懂了我接下来想要说甚么,“皇姐……”
我还待出言相阻,景宴道:“皇姐心系驸马,朕能了解,可战事一日未平,刻苦的就是百姓百姓,信赖驸马亦有此心,方不孤负当日父皇委以重担。放心吧,驸马智勇双全,必能安然替朕打赢这一场战。”
可我却忘了,生在帝王家,一念之仁,接踵而来的常常是同室操戈,萧墙之祸。
我道:“自称风离,是聂光的谋士,他对我的事情极其熟谙……我还一度……把他当作是你呢……”
而后很多年,我回想起那夜,总会问本身,为何当时不肯和景宴说的更明白一些,奉告他大哥的出身不得不加以防备。厥后细心想想,多抵是我与大哥同病相怜,经历类似,我心中委实不肯大哥再遭亲人的摈除,上天待他如此不公,但存一念之仁,一丝亲情,又岂会忍心将他摧毁。
与景宴要参议的天然是战事,现现在我最体贴的,便是那征南军的战况了。这一战打了近乎半年,开初两边斗得如火如荼,旗鼓相称,迩来两个月,朝廷雄师数战得胜,局势开端有所逆转。六月十五日,大将军霍川叩关,诱部分敌军攻入城池,聚而歼之。可六月二旬日,当两军交兵于泽州时,聂家军有刺客假装成我军侍卫,诡计刺杀霍川,虽未中关键,却也受了重伤,群龙无首,士气毕竟有些低迷。
而太后毫不会容我。
我说:“当时是因我一己私欲纵走聂然才酿下了这般结果,本日我虽未有多少掌控,但不能甚么也不做,任凭这叛国逆贼毁踏我大庆国土……”
不等景宴多说一句,我已躬身退下,他该当晓得我对他有所牢骚,要不是他冒然命令雄师迎敌,不成能短短几日内就让泽州堕入险境,我心中惊骇,这世上我只剩下宋郎生一人,若他真出了甚么事,我又该何去何从。
“凤梨?”
“你敢!”
我怔立半晌,敛袖步往前去,一步一步走得更近,直待他行完阿谁慎重的大礼,我在他跟前站定,他昂首间一眼便见着了我,眼中微微一诧,随即暴露欣喜之色,“好久未见,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这就表白,要么是全军传令兵在半途遭受截杀,要么泽州一带已沦亡,沧河断,连驿站都被封闭。
岳麓茶社。
景宴笑道:“皇姐,你与大哥见过面了如何分歧朕说?若非昨日跟去皇陵的侍卫见着皇姐与陌生男人相谈甚欢,只怕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父皇道:“从今今后,朝中再无听候皇令之明鉴司,只要听候萧其棠调派之明鉴司。”
景宴渐渐点了点头。
景岚见我古古怪怪的瞅着他,很有些不天然的笑了笑,“我脸上可有甚么东西?”
相互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道:“这一点,我这几日也细心想过了……治国之道也好,朝局大事也罢,这些皆是父皇从小说予我听的,我从小不喜女红,不喜诗词歌赋,对这些也很有兴趣,倒不能说是父皇逼迫我做我不肯意做的事……我想,即便我当真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为了大局,为了社稷,您还是会把我推上阿谁位置的……于我而言,我是吃皇家饭受皇家的恩宠长大的,在其位谋其职,只要我还是大庆的公主一日,就该当担负起属于我的任务,这与我是否具有皇室的血脉又有甚么干系?那满朝文武大臣为国鞠躬尽瘁,哪能个个都与皇家扯上甚么干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