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千里驹 采柏郎[第1页/共2页]

洛明光躲开不受他的礼，笑道：“范大哥说那里话，菜是几位大哥买的，锅底是赵韩两位做的，我就动动嘴，真要谢得先谢过大师。要不就谢我昀哥吧，银子但是昀哥出的，昀哥谅解诸位远道辛苦，请大师吃顿好的也是应有之义。”

“是啊，多少人等着韩家出个连中六元的状元公呢！”

“成果呢？”洛明光诘问道。

范橘摆布张望两眼，肯定没人瞥见才闪身进门。赵衍反手将门关好，拣起地上的刀鞘插回横刀。

沐昀刚捏了一片番薯往嘴里塞，闻言一怔：“你听谁说的？”

赵衍过来往灶里加根柴，淡淡道：“采柏郎指的是南地望族韩家嫡子韩采柏，千里驹指的是海陵候宗子陈千里。”

赵衍的房中燃着一盏壁灯，用厚厚的灯笼纸覆着，使室内光芒温和暗淡，他却早已入眠。

这一顿饭也不知吃了多久，洛明光在楼上找赵衍习字，天然不清楚。

“夸出千里驹这话的是为了巴结贵妃？那甚么采柏郎与千里驹相提并论，也是盛名难符？”

洛明光把调制好的蘸料递给两人，沐昀顾不上再解释，捞起一片羊肉放在蘸料碗里。

“方才在前面，范头领说阿谁墨客是甚么‘采柏郎’的。”

刀被悄无声气抽出刀鞘，再把刀鞘缓缓放到地上，猛地一拉门栓刀举过顶。

这边三人用完饭，大堂中还是热火朝天，大师吃的正高兴，看到他们，范橘起家号召：“三位这就吃好了？要不再来点？”

沐昀探头看锅里浓白的鱼汤已经沸腾，忙将切得薄薄的羊肉下到锅里，边道：“韩家百年世族，饱经乱世耸峙不倒，的确有些本领。家属里出过两位宰相，五位堂官，当今礼部尚书韩汲便是韩采柏亲叔叔，举人十几人来着？不记很多少了。其他有功名的不知其数。韩采柏是年青一辈的佼佼者，十三岁连中小三元，颤动天下，倒是有些真本领。”

洛明光：“蘸料给我，不要吃了！”

已过了丑时，雨水还是不断敲打着窗户，这声音耐久不竭，人们也已风俗，除非心境烦乱偶然入眠的人，实在影响不了就寝。

赵衍的刀堪堪在范橘的头顶愣住，双眸湛湛停在他身上一瞬，头往里表示：“出去吧！”

见人拒了，又道：“本日这锅子吃得真是痛快，这都托了洛女人的福，我代兄弟们谢过洛女人。”

跨进院门尚能闻声范橘的哈哈大笑：“本日得见大名鼎鼎的采柏郎，范某不堪幸运……”

他翻开薄被起家，趿拉上鞋子，把挂在墙上的横刀抄在手中，渐渐靠近门口。

她的手摸到门上拉手之际，听那墨客语气暖和，道：“世人谬赞，鄙人忸捏。”

沐昀咽下口中的肉，分出一只手给洛明光竖了根拇指，道：“我mm就是聪明！韩家天然不会这么蠢，蠢的是礼部郎中常海，‘敦武千里驹，文当采柏郎’这话就是常海说的。可贵在家里不知愁白了多少根头发想出这么一句，觉得既奉迎了陈贵妃，又阿谀了下属韩尚书……”

赵衍瞥她一眼，忍不住问道：“小三元懂吧？”

他的房门上传来一阵暗哑的声响，似是有人在外悄悄排闼，门与门栓摩擦出的动静。

睡觉时点上一盏暗淡的灯是赵衍自幼养成的风俗。在没了母亲，父亲又逼不得已避守边陲时，那一点莹然灯火便成为他的安然来源。

沐昀往嘴里塞一口羊肉，鲜美的滋味令他眯了双眼，已是顾不上说话。

沐昀打个哈哈：“不谢，不谢，本日兄弟们放开了肚皮吃，菜不敷就再去买！”

门外那人仓猝低叫一声：“世子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