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冰皮月团[第1页/共5页]
季鸿看也不看那黑漆漆的玉,反而嘲笑一声:“是吗,我如何不晓得?”
“不识汲引!”中间家仆先拍了桌子,“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余锦年却不知他的心机活动,嘀咕道:“不过他写的极北雪原真美,真有那么美的处所?”
吃人嘴硬,拿人手短,季鸿只好放下账册拿起诗集,翻开一页读起来。
他这么一叫,使得几个本来想订月团的人也畏缩了。
余锦年一个骨碌钻进被窝,被子拉过肩头,皱皱眉:“你如何晓得是假的?”
除了原色冰皮,余锦年还做了彩色冰皮,都是天然色素,有红曲粉做的红皮、紫薯做的紫皮、茶粉做的绿皮等,这些彩色月团摆在一起,那才叫都雅。
他平常喜好的不管男女,都是些绵软可儿的小黄莺,还没碰过冷韵冰胎的人儿,如许一看,季鸿更是如仙子下凡,高慢清冷惹民气动,顿时感觉把之前那些莺莺燕燕全拿出来,也比不上一个季鸿耐看。
卖完这批,又登记好统统预定月团的名单,已是早晨,季鸿梳洗过回到房中,见余锦年正在数钱,一枚两枚三四枚,数得不亦乐乎。
季鸿抬头望着秋高云淡的天,感觉如许的糊口仿佛也不错。
头顶传来的声音温润如水,耳后被男人手指摸过的处所也痒痒的,余锦年脸埋在男人胸前,闻着一股奇特的味道,似香似药,说不清到底是甚么味道,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缩了缩脖子,“哦”了下,又仓猝扭头钻进人群里去了。
一个门客被人推了一把,撞上余锦年的背,他脚下一呛,直接倒进季鸿怀里了。
问人间痴男怨女,谁不想活在那黄粱好梦中,长醉不醒呢?
小丫头不知吃了甚么,嘴上一圈都是白|粉,季鸿拿袖子给她擦去,问:“是锦年找我?”
这小公子年纪虽轻,却自夸风骚俶傥,是倚翠阁、莳花苑中的常客,端得是男女不忌、荤素通吃,又生得圆脸杏眼,颇令人爱好,家中有钱善华侈,在信安县算是属螃蟹的。他见季鸿盯着本身的金丝雪梅扇一向看,便觉得季鸿喜好这个,他夙来爱好美人,更何况是季鸿如许翩然出尘的,如许的美人恰是带点刺儿才好呢,当即大手一挥想赏他去。
部下家仆见自家小公子如此豪放,将贵重乌玉赐给了一个面馆伴计,都捂着胸口感觉喘不过气来。不过转念一想,自家公子挑逗的人多了去了,顺手赏出去的珍宝也不计其数,一枚乌玉也不算甚么了。
信安县的酒楼大多已经将门面补葺装潢,另有在自家门前扎了彩绸的,打眼望去,一整条街上都焕然一新,连过路行人的脸上都弥漫着欢乐的笑容。
小公子低头一看,竟是块抹布:“你――!”
季鸿两臂一张,将少年环出去,换了个清净的处所站着,然后抬手看似天然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低声道:“谨慎点。”
季鸿看着那诗,感觉有些眼熟。
余锦年被挤得东摇西晃,俄然脚下一轻,被人提着后领救了出去。
姜秉仁走了没多久,穗穗就跑出来,扯了扯他的衣角,又指指后厨。
穗穗唔一声,点点头。
“这么都雅,我媳妇必定喜好,年哥儿,给我来一双!”
季鸿诧异了一下:“这是……月团?”
余锦年啧啧感慨:“真是财神下凡。”
虽是抱怨的话,脸上却弥漫着笑容。
少年这会儿大抵是一向在包月团,手上和脸上都沾了很多白|粉,季鸿看了看盘中印着玉兔的小饼,冰雪剔透如玉石普通,衬得少年的手指也圆润敬爱,他没有接过来吃,还是伸嘴畴昔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