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痛愈散[第2页/共5页]
未几时,东西都筹办好了,余锦年让那小婢坐在圆凳上,半弯着腰揉她的耳轮,将耳上血气赶到耳背,加快部分血行,待全部耳朵都红十足似熟透的苹果普通,他用布团沾烈酒擦拭过耳朵,才取来煮沸消毒的针,在烛火上一撩,快速朝耳背穴位刺去。
清欢朝余锦年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才抱着食盒跑开了。
不要女人,那来倚翠阁做甚么?
雪俏道:“不瞒年哥儿,我家中之前也是殷实之户,厥后产生了变故,我才流落至此。前些日子,我才托人探听到,爹娘都已经……”她低头沾了沾泪,深吸了一口气持续说,“我身处这是非之地,有诸多无法,也有诸多禁制。这倚翠阁是进得易,出得难,以是想劳烦年哥儿,帮雪俏寻觅一处清净之地,为我家人立一个衣冠冢,也算是全了我身为女儿的孝道。”
“啊?”小婢觉得本身听错了,迷惑道,“绣花针?”
少年脸颊粉嫩,耳根有一抹红,显得格外秀色可餐,季鸿以手背试了试他颈侧,略微有些潮热,道:“谁叫你胡乱喝酒,青|楼妓馆的酒水里多加了料,有扫兴壮阳的结果。也就热这一会儿,酒劲散了就好了。”
余锦年忽地伸手将她抓住:“稍等!”
小婢急着辩白:“真的!现在只感觉碍眼难受,倒是真的不疼了。”
一群妓子们咯咯笑起来,交头接耳道:“谁熬醋了?快关上火,熏死人了。”
这麦粒肿,医书又称偷针、针眼,多是外感风热入里,循经而上,蓄于胞睑,发而为肿。耳背放血的疗法就是疏泄太阳经,使壅实的气血得以通畅,对于初起的麦粒肿,屡试不爽。
诊罢,余锦年转头朝其他看热烈的人道:“劳烦给拿两只绣花针,针不能是锈的,必然要擦净,再来一碗烈酒,和一小块洗洁净的布团,这三样东西都要用沸水煮过。”
“好了?”那小婢眨眨眼,转着眸子四周看了看,大喜道,“奇了,真的不疼不痒了!”
余锦年本也不是妄图人家财帛的人,只是雪俏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就不好再说甚么,固然对雪俏的要求另有些说不上来的疑问,但也只能先点头应下这桩事,又详细地问她有些甚么要求。
其他妓子也涌过来:“真的一支绣花针就能治针眼?前次楼上的红菱姐姐但是足足吃了一周的药才好!并且眼睛肿得都没法见人了。”
一群小妓一眼不眨地盯着余锦年,又是别致又是好玩。
告别了雪俏,余锦年拿起承担和银两,下楼去寻清欢,再如何着,也得将他们面馆独一一个还看得畴昔的食盒取返来啊!楼下歌舞已罢,全部倚翠阁里莫名的清净,余锦年这才认识到,本来不知不觉间,竟与雪俏说了这么久的话,或许是触景生情,又或者是临物感慨,雪俏明天的话仿佛格外的多。
余锦年洗净手,叮嘱其他妓子这两枚针如果持续利用,定要再煮一会方可,回身见那群小女人们叽叽喳喳吵成一团,便插了句嘴解释道:“医书说‘实血者宜决之’。就是说,对于气血壅实之证,能够采取针刺放血的疗法,泻其热,则肿胀自除,此法与用药一样能够治病,不过是个小技能罢了。这两日不要吃辛辣油腻之物,擦脸时也不要触碰病处,眼内肿胀很快会自行减退。”
见他真的活力了,季鸿本身却不气了,反而眸色平和下来,好笑道:“那我到底是听还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