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回阳救逆汤[第2页/共3页]

“你叫谁姐姐！”清欢佯装活力，“再叫错把你扔出去！”

余锦年：“是啊。”

青|楼妓馆不比其他谋生，白日买卖淡薄，只要到了夜间，才是歌乐曼舞、醉生梦死的好时候。但这也并不代剖明日没有买卖，反比如此时，歌台上两个女人正在唱一出折子戏，此中一个打扮素净华贵，而另一个则是作男人打扮，台下尽是些来喝香茶艳酒打发时候的公子哥儿，不睡觉，只听曲儿，搂着个花娘听得痴痴如醉。

曲声杳杳，胭香脂醉，熏得余锦年晕头转向。有几个才起的花娘路过，俱是睡眼惺忪，酥|胸半露，两条大|腿若隐若现，他看过一眼，心中冒出的动机竟是：不过如此，也没见得有多都雅，就这腿，还不如我家季公子的呢！这肌肤，也不如季公子的白。

余锦年下认识地挣动了一下，被男人按住：“勿动。”

月夕日这天, 信安县大街上熙熙攘攘, 人声鼎沸, 车马不歇，回籍团聚者络绎不断，一碗面馆也热烈了起来。

之前试卖的一批冰皮月团很得人喜好, 特别是家中敷裕且又有公子蜜斯的, 尝过这新奇物什后纷繁打发财中婆子来预定。因而余锦年不但要忙着给客人做菜, 还要日夜接踵地捏月团，夜里只睡了有两个时候, 夙起时眼睛都挣不开了, 若不是有季鸿在前头帮衬，的确是要把他累趴下。

“这……”余锦年见他也一脸难堪，只好应下来，“好吧，我送去就是。”

季鸿没回应，躬身舀了盆热水，将双手在水中泡了泡，取出擦干后，敏捷绕到余锦年背后，捂住了他的双眼，以掌心悄悄地揉了揉：“如许会舒畅一些。”

小厮走了今后，季鸿神采暗沉地走出来：“要去倚翠阁？”

越想越不安，可偏生身材不争气，走不了远路，季鸿噼里啪啦拨着算珠，时不时昂首看一眼少年返来了没有。

看着余锦年消逝在人群里，季鸿忍不住想跟上去，少年如此天真懵懂不谙世事，如果去了倚翠阁，瞥见了甚么不该瞥见的，又或者被人强取豪夺……

一旁清欢尝了一块，喝彩道：“好甜，姐姐快吃一个。”

恰是恩客在后，女人在前，女人们都身形娇小，仰起脸来恰好能与恩客亲上嘴儿，届时嘴里含一口玉液甘浆，以口相渡，缠绕绵绵。

“月团在那里吃都是一样。”季鸿道，即便归去，也不过是与下人小厮们分月团罢了，更何况，“二哥早已不在了。”

“……好罢，谨慎一点。”季鸿说道。

余锦年一份份地用油纸将月团包装好，又洗菜切瓜做小菜，不时用手背揉揉眼睛。

到了巳时, 街上各色摊贩都已开张了, 余锦年却还没忘了自家早晨也是要过节的, 所谓入乡顺俗，得空他就跑出去买了些生果, 幸亏早晨祭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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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俏笑起来：“之前从没见过如此冰雪剔透的月团。”

季鸿一放手，就让余锦年跑了出去，将做好的各色小菜并彩色月团一齐装进食盒里，交给小厮。

就像那位只闻其名的“二哥”，以往只在季鸿的梦话中呈现，白日他是提都不提一下的，这还是季鸿第一次与他提及二哥的事来，余锦年就忍不住想搭个话：“固然不晓得你为何离家……不过，你不想归去看看么，明天是团聚节，好歹也该回家吃个月团，见见你阿谁二哥？”

小厮偷偷瞧了余锦年一眼，又顺着地上暗影瞥见了厨房里一双墨缎面的靴子，便不敢往上看了，回过神道：“小的还要去城东姜府，可否劳烦年哥儿送到倚翠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