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阳谋[第3页/共3页]
“槐里大人的贺礼之道,真是别具一格啊,莫非蔡都城是这般贺礼的吗?”陈使昭穿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声音带着讽刺:“如果如此,来日我陈国全军万乘兵车军临蔡上,为蔡王贺上一曲《干戚》如何?”
槐里吉目光如针,深深盯在王越身上:“本来这位就是蛇余公子。”
稍后又有人回道:“列央子出言怒斥蔡使,却不想蔡使的随身军人就对他动了手。列央子也是本国驰名的强雄师人,没想到竟接不下蔡国军人顺手一击。”
“诺。”军人阳淮一声应诺,就随昭穿出了大厅。
一名同为景国的大夫非常愤恚道:“在大吉的婚礼之上,怎可动得剑器。”
“昭穿大人且慢。”
现在蔡人肇事,陈国使节出头,他们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说这话的是个三十余岁的年青人,夺目精干,身上博冠额带,着着大夫袍服。
两人正要出大厅。冷不防外边传来一声惨叫,一个玄色的人影,如炮弹般飞往大厅,将厅堂的木门砸的四分五裂。今后眼看还要砸向厅内的五尊大鼎,蛇大一个回身,技艺敏捷的将人接住卸去冲力。
“啊!”
“本大人倒想看看,陈国的万乘兵车在哪?”
吕里大夫府外,正门照壁后的天井,现在已经被近百来宾及随行军人围住,中间处,是一名身着紫衣卿士打扮的男人,看起来三十余岁,恰是蔡使槐里吉,另一名二十几岁的军人,站在前面,将他护在身后,虽面对众来宾和军人的来势汹汹,倒是淡定安闲,仿佛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公子,列央子面上无伤,连血都未出,但人已昏倒,五脏六腑已经移位。”蛇大面色凝重:“他此时还无事,只是若无医治手腕的话,他活不过今晚。”
当今陈国六卿忙于内争。相互防备,就是黑胡盗入陈,都只是昭氏稍稍腾出部分武力,叫家将于让带了上千武卒,只是赶走了事。不然换做十数二十年前,黑胡哪怕长着三头六臂,也是不敷陈军一个指头的。
“伤人者真是短长啊,论及对力量的节制,或还在赵午大人之上。”
“甚么。”唱礼声才一落下,全部厅堂表里统统来宾都为之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