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钱学士与柳如是(二)[第2页/共2页]
深知攻讦的兵器不如兵器的攻讦这句名言的程祁见到远处庙门公然已经翻开,吓得脚底抹油就筹办跑路,却被那名女道一甩拂尘拦住了来路:“这位少年请留步。”
在如许的一团乱麻中,钱学士就算是故意报国,也只能感慨有力杀贼――更何况这些贼不是同亲便是故交,有的还是门生乃至是亲戚子侄――与其接二连三的蒙受波折,明显不如只骂人不做事来得痛快。
“你又不是钱学士,如何晓得我在歪曲他。”
这些学子常日论辩都是彬彬有礼,那里见地过收集期间专业喷子的短长,一个个都理屈词穷下来,成果成了程祁一小我的演出时候:“这位朋友说得好,没错,梨子的滋味要尝一尝才晓得,不过要评价一个鸡蛋好不好,未需求先去学母鸡下蛋,我有一颗公心天然便能够对天下上的统统人事加以臧否。但老兄你忝为钱学士门下喽啰,如何论及公道,你现在不过是屁股再替嘴巴说话,说出来的全都是满嘴喷粪罢了!”
“你想干甚么?”程祁壮着胆量问道。
华芳芙听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大放厥词,不由脸皮发热,也恨不得和黄阳手牵手找一条地缝钻出来躲起来。
“还学士呢?在野党魁首呢?甚么东林君子,甚么清流。都是误国的伪君子、真小人!鄙谚说百无一用是墨客,我看百无一用是清流。不会做一点点实事,就晓得大嘴巴喷人,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把活的说成是死的,把黑的说成是白的,孔夫子云巧舌令色鲜矣仁就说的是这些抱胳膊乱喷人的清流。清流,清流,自夸清流。我就不信了,他钱或人不贪不墨,能在寸土寸金的汴京起这么大的一座宅子?对国度百无一用,提不出一点实际的定见,把精力都放在党争和沽名钓誉之上,花在女人身上的款项不晓得能挽救多少个失学儿童,孤寡白叟。你说如许的人岂不就是韩非子五蠹当中的第一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