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北老家[第2页/共4页]
中间的月儿一听,不乐意了,撅着嘴吵着说:“如何不带上我?我也要去。”
我偏着头,用手挡着嘴巴,放高音量对瘦子说:“你小点声,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别让他闻声了,要不他还不得抨击咱俩。”我俩小声嘀咕的时候,癞头子已经飞奔过来,一下子把我和瘦子搂在怀里,哽咽着说:“这么多年了,你俩也不回村看看,我还觉得你俩死在内里了,村里人都想死你俩了。”
姓白的男人接过玉圭,看了我和瘦子一眼,就头也不回的扭出门外。
我在中间一听,嘴里嚼着的菜差点没喷桌子上,仓猝出声打岔,一脸神驰的说道:“如何没瞥见,瘦子小时候偷看沐浴的村花啊?”
成果,月儿大抵感遭到了我的目光,昂首用力咽下嘴里的菜,然后对我说:“刚才在内里我都闻声了,本女人是因为热忱的老乡,才反面你普通计算。”
东北人喝酒太猛,直接用碗,举碗就干,不见底不可。并且还特别热忱,这个才刚放下碗,另一个已经早早就举起碗等着敬酒,都是一样的玩伴,你如果不喝他倒的酒,就是看不起他,不给他面子。成果,菜还没吃上几口,就已经有人钻桌子底下了。
我回想着,刚才一向出去的阿谁水桶腰的胖女人,就是当年迷倒众生的村花啊!真是不由得感慨光阴是把无情的杀猪刀!瘦子喝高了,在中间闻声村花二字,便嚷着叫二丫来喝酒。癞头子拍着瘦子的肩膀对他说:“兄弟,二丫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就不要再惦记了。还是放心看好本身的人,月儿女人这么标致,村里多的是帅小伙,别叫人家给拐跑了。”
我听完癞头子的话,内心悄悄叫苦,刚才本身想要岔开话题,如何转来转去又转返来。有救起来场,我担忧月儿闻声,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正埋头在和桌上的菜肴苦斗,仿佛没闻声,这才放心了很多。
我想想也是,像姓白的男人那么奇特的人,绝对叫人看一眼就难以健忘。但是,内心就是有个疙瘩在那边,让人有些介怀。这白姓男人买东西也太痛快,也不验货。固然说异士居是金字招牌童叟无欺,但是像他如许脱手风雅又痛快的客人,真是非常罕见。不等我细考虑,转眼间我们已经到了饭店,入坐后立即点了一桌子的菜,三人便甩开了腮帮子,一顿胡吃海喝。酒足饭饱以后,瘦子剔着牙对我说:“老郑啊!现在我们有钱了,你想如何花?”
癞头子热火朝天的筹措着在热热的炕上摆上饭桌,有人络绎不断的不断在上菜,有我最驰念的粘豆包,蘑菇炖小鸡,腌的苦婆婆丁(婆婆丁:就是蒲公英还没有着花时候的嫩芽,可食用,东北人家用它蘸大酱生吃,或者晒干今后泡茶喝,有去肝火的服从。),炒得金黄色的土鸡蛋,另有爽口开胃的酸菜猪肉炖粉条,弄了满满一大桌子菜,看得月儿直吞口水。遵循东北乡村的端方,老爷们要先上桌用饭,女人们要等男人们吃完了,才气和孩子一起上桌用饭。月儿是客人就例外,剩下桌子围坐的都是我和瘦子的发小,小时候,一起撒尿和泥玩的玩伴。
路上月儿忍不住耍宝,兰花指一伸,学姓白的男人发言,“爷儿姓白......小白脸的白。”逗得我和瘦子哈哈哈大笑,乐得前仰后合。笑过以后,我倒感觉那位小白爷有些面善,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因而问瘦子说:“你觉不感觉,姓白的男人有些眼熟,仿佛在那里见过。”
我们一起上,马不断蹄的换乘各种车辆,最后雇了个拖沓机,在盘曲不平的土路上颠簸了近一个钟头,才把我们拉到了村口,下了车,感受就像刚从跳床上面下来一样,脚底都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