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我不是江湖骗子[第2页/共2页]
要晓得这个年代的大夫接诊几近全凭望、闻、问、切,更没有任何用于透视的医疗仪器。张雨束有发髻,且早已病愈,若非事前知情,底子看不出他曾接受太重伤。贺郎中竟然一口道破,连时候都大抵不差,你敢说不是真本领?
张雨顿时惊诧:“你如何晓得?……莫非你这也看得出来?先生,你的医技很高超,不,的确是入迷入化啊!”
“是吗?”张雨既不活力,也不辩论,而是返身进了里屋。贺郎中觉得他是找寻处所小解,或是背后里再去掏摸银子,也不觉得意。
贺郎中一咬牙道:“那好!我且问你,在比来一两个月之前,你是不是头部受太重创?”
贺郎中骇然大惊道:“公子,你……你这是何意?”
对于李氏服用的到底是安胎药还是打胎药,张雨毫无兴趣。倒不是心肠太硬,实在是轮不到他来管,他也管不了。
李氏日趋渐长的烦躁脾气,手中酸甜适口的杨梅……,岂不是都可印证这一点?
“依我之见,唯有第一人才是事主,并且身怀有孕的绝计不是他所说的家中妻妾。那人服饰华贵、脱手豪阔,如果妻妾有喜,怎会寻到这僻静之地的小医馆来?又怎会言辞闪动?”
到得此时,张雨业已偶然与他拽文,没好气的道:“你说你的,看我干吗?我如有钱,早给你了,还用得着你几次表示再行欺诈?我还是那句话,你愿说就说,不说退钱!”
“其他二人连同公子在内,应当都是前来查证此事的。那二人不像公子这般……这般有豪杰气势,对药渣、药方以及事主的身形样貌问得甚是细心,却均未言及其他。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天然不会无端卖乖多嘴。”
“莫非我就不谦恭风雅么?”张雨戏谑的打断道:“我一进门便以礼相待,不但给了你钱,又没打你骂你,也没烧了你家的屋子。你还想如何样?莫不是要找钱给我、以示感激?”
杨烈实在就是个一无所长的大族纨绔后辈,柔嫩寡断、有所几次,并不奇特。
孰料半晌以后,张雨走出屋外,手中竟然多了一根燃着的木料!
就此开口不言,又望了张雨一眼。
贺郎中见他神采阴晴不定,赶紧接着说道:“我没有别的意义,公子谈笑了。”
张雨压根儿就不信赖,连连点头道:“谁敢包管你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可你看我像是个有钱人么?你若真有那等本领,大能够看看风水、推个命格、批个八字甚么的,不但来钱快,还能摆一摆高人的架子,怎会得志至此?我只是没钱,不是没脑筋。”
张雨本就只是吓一吓他,也不为己甚,将木料燃烧顺手往院里一扔,重又进屋坐下:“说吧!我洗耳恭听。”
“都说医者父母心,打胎之事有违天和,向来是医家大忌。我虽家道困顿,但毫不会昧了知己做那等缺德之事!”
“来人自带药方清楚是用于服之保胎、安胎,他却非要鄙人反其道而行之,换成打胎、小产之药。哦,来人约莫三十来岁,一见便知是长年沉湎酒色,被掏空了身子。另有……。”
头也不回的挥手拜别:“路是人走的,命是人定的!”
贺郎中神采讪讪的道:“还请公子稍安勿躁。朱门大户人家的隐蔽家事,大多见不得光。俗话说收人财帛,与人消灾,我也是要冒风险的。这不是能多挣一个是一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