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厚脸皮的郎中[第1页/共3页]
言外之意是有病看病,没病走人,免得瞎迟误我的工夫。
小医馆很好找。走到街尾,也用不着问路,循着那股子药味寻畴昔便是了。
你觉得你是甚么人?张雨干脆把身上的散碎银钱一股脑儿都掏了出来:“先生,我若身价不菲,就不会受人调派了。这个忙你愿帮就帮,不肯帮我也不敢勉强,只好省下这几个银钱,归去复命。”
辰不时分出了门,径直来到县城济仁堂。向柜上伴计诈道:“我是北郊杨老爷家的表侄,奉杨家大少爷之命前来取药。”
“我昨日托二表兄卖了一份菜谱,他给了我十两银子,劝我早日搬回故乡居住,也没说别的甚么呀!”
张雨直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踹死这个混蛋,犹自面不改色的道:“万望先生不吝见教,尽道其详。”
淡淡笑道:“实不相瞒,我本日前来,确是受人之托,有事向先生就教。”
张雨情知有戏,不想贺郎中随即正色道:“公子,为人当有操守,医者当有医德。我常日尽管治病救人,病患家事一概不问。公子相询之事,恕我难以奉告。”
贺郎中顿时笑容一滞:“本来公子不是来寻医的。鄙人医技陋劣,就教二字,愧不敢当。”
一个留着两撇鼠须、长衫已然浆洗泛白的精廋中年男人,从屋里迎了出来,想必就是其间的仆人贺郎中了:“这位公子,请进,快快请进!”
贺郎中瞄了一眼,仍自寂然道:“公子这是把我当何为么人了?”
伴计想了一想,答道:“杨大少爷去了那里不晓得,只记得是往南街那边去了。”
“是吗?那就当我没说好了。表兄另有别的事么?”
张雨笑道:“银子我也很喜好,但表兄这份钱,我真是没阿谁福分挣。”
杨烈仿佛很想晓得杨照与张雨说话的内容,并且对张雨的话一个字都不信赖。
杨烈左脸红肿,眼圈发青,张雨那一拳显见打得不轻。冷冷直言问道:“阿雨,你本日为何要打我?你如何敢打我?是否受人教唆?只要你照实相告,我包管不再究查。”
所谓做贼心虚,实际上是正凡人下认识的心机反应。如果做了见不人的事,当然是越隐蔽越好。张雨决定,就从那家小医馆动手。
捱到傍晚时分,下楼去吃晚餐。还没吃到一半,杨贵又来寻他了:“表少爷,大少爷有请。”
贺郎中接过药渣拨弄开来,几次细看又当真嗅闻以后,缓缓点了点头。
杨烈神采略一抽搐:“这跟我有甚么干系?”
“谁想打你了?你在胡说甚么?!”杨烈气极之下,反倒沉着下来了:“阿雨,这几年我确切让你受了很多委曲,但我从未脱手打过你,是不是?你就那么恨我么?我本日真没找你费事的意义,只想与你讨一句实话!”
“阿雨,我晓得你是个聪明人,并不是常日看起来的那般诚恳。但这对我很首要!”
杨烈竟是在书房等待张雨,别的别无别人。见张雨到来,又若无其事的屏退了杨贵。
第二天,张雨起了个大早。天气才刚蒙蒙亮,趁着杨家卖力收倒便溺潲水的仆人不备,用油纸取了一点内宅倒掉的药渣。
张雨不由暗骂,你要钱就要钱吧,干吗说得那么义正辞严?也不与他多话,又取出了一两摆布的碎银子。
医馆小,一眼望去,院落也不大,不但冷僻,且寒酸而凋敝。或是本日天气尚早的原因,张雨应当是光临医馆的第一个主顾。
你若嫌少,我还不给了!真不是张雨小家子气,除了几个不幸的产业,他统统的财帛统共只要五十二三两银子。五十两整银被他视作今后发财的启动之资,确切没有随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