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路险难兮齐后来[第1页/共3页]
秦红药将她体内的剧毒引回本身身上,闭目调息了半晌,偏头吐出一口毒血,方才将这毒素清理洁净。抬眼便对上了萧白玉冷冷的目光,不带半分起死复生的高兴,干涩的唇瓣紧紧抿着,面庞却垂垂有了赤色。
细细看去本来是一段刀法和一章剑谱,这两部功法从未曾见过,名头也不像平常门派武功,莫非是师父刻在此处的么。
“休得欺侮我师父!”话音未落一股劲风劈面袭来,秦红药一侧身,掌风堪堪擦着她鬓发挂过,打断了她的发钗,一头青丝瀑布般倾泻。
萧白玉忽地坐直了身子,听她这么一说心下蓦地腐败,她点头自语道:“不错,正巧被你化解了,以是刀法剑招分不出凹凸。与其说是击刺对方回护本身,不如说是……”
秦红药也俯身来看,顺着刻痕念了出来:“冥河十刀,天王七剑,刀剑交叉,同生共死,可破他山之石。”
她觉得本身会倒下,可认识却更加清楚,笔挺挺的立在那边。俄然腰间抵上一只手,冰火交夹的内力涌入穴道,一时体内冷热瓜代,固执盘亘在体内的蜂毒被抽丝剥茧,一缕缕被抽出体外,一向被压抑的内力也蓦地被开释,敏捷窜回了经脉中。
若残月弯刀在手,断掉的就不但是发钗了。萧白玉运功在掌,却见她略微上扬的眼角掩在垂下的发丝间,散在腰间的发尾混乱而张扬,竟是美的惊心动魄。又想起她三番四次脱手相救,虽叵测用心相互心知肚明,但接下来的几掌却也再拍不出去。
亮光如同潮流般伸展了整间石室,萧白玉眯了眯双眼,目光落到了地上两具枯骨上。
“但你刀法狠绝,清楚要致人死地,只是被我剑招化解,若放在别人身上那定不知多了几个血洞穴了。”秦红药扫了一眼满地枯枝,双手撑在地上,慵懒的仰起家子。
萧白玉皱眉,将遗物持重的放回骸骨旁,才问道:“你都是从哪听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她低头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枯骨,既不见白骨泛黑,也不见有甚么利器散落在旁,不似被人所害。她猜想道:“不会是你师父被情郎丢弃了便找了个处所自行了断吧。”
石室反正不过十步大小,壁门一开,禁闭多年潮湿霉腐的气味劈面而来。秦红药不适的揉了揉鼻子,瞧见旁的山壁上架有火把与烛台,边扯了些藤蔓缠在火把上,取出火刀火石,锵的一声点出了火星。
秦红药奇道:“那些平话人不都这么说的么,你师父和辽国公主争抢一名小王爷,终究不敌才回九华山不是么。”
秦红药抛弃手中只剩一截的枯枝,席地而坐,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表示另一人也坐过来。她撩起额间散落的发,问道:“你们中原武学都这般奇特么,共死倒还好说,两人交兵如何同生?”
入眼的尽是白骨身上那熟谙的淡青色长袍,她伸手悄悄碰了下那身长袍,衣物却在触碰的刹时化成灰烬,少说也已经死了近十年,一枚玉佩掉了下来,恰是师父的贴身之物。她手臂对峙,喉头腥甜,一句师父被硬生生的堵在胸口,她欲要喊出却忽地喷下一口鲜血。
“师父说武功即便在高又怎能以一敌千,她只能犯险催动阎泣刀的魔性,那一战虽赢了但她也受了重伤。厥后的事师父总讲不清,她只说含混中有人一向在旁照顾她,护着她回了中原,这才得救。
这一开端回想旧事便一齐涌上心头,萧白玉跪坐在九华婆婆的骸骨旁,凝睇着这位从小到大独一靠近的人。秦红药久居北漠,踏入中原不过这一两年,很多怪杰异事也只是传闻罢了,当下也起了兴趣,在她一旁抱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