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姐妹相认[第2页/共3页]
映玉回身:“姐姐身子不幸亏此等我,映玉这便去找那自视狷介的贱女人算账!”“明天我倒要看看金素棉要如何要我的命!”
多么动听的情话呀!
锦月回神,悄悄一笑:“是你多想了,此生此世,秦弘凌的事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干系,再说,你又有甚么对不起我的。”
“映玉过得很好,只是苦了姐姐,在暴室……”
“孩子不是任何人的,只是我本身的。”锦月不肯再说下去,离宫的决计越来越果断。这座城、这个男人把她困得太久,她实在太累了。
锦月倒抽一口冷气,地上的蓝裙美人痛苦地一声,一双素手按在碎瓷片上,手心立即血流如注,主子乱作一团。
锦月追到椒泰殿门辩才追上映玉,可毕竟还是迟了,金素棉在正在殿外。
映玉眸光一荡:“姐姐你、你是说和殿下,恩断义绝了吗?那,孩子……我传闻,姐姐有个儿子,莫非是五皇子……”
木桌撞得摇摆、杯盘碗盏噼噼啪啪碎了一地!
她的脸恨意深沉,锦月只觉吃惊又陌生:
声儿大得几个院子都能闻声!
锦月说着眼睛有些湿,映玉亦然,悄悄依偎在锦月怀中落泪哽咽:
锦月看映玉,低声说:“这恶妻虽可爱,但她主子得宠,若持续闹腾下去恐怕于我们倒霉……你初来乍到,还是少惹事端。”
到了河套,她立即给弘凌修书一封,解释了数月前分离是不得已,是不想将他连累入谋逆之案,若他在长安被牵涉出去,必将被正法,现在已到塞外,她愿就此隐姓埋名,不管富有还是贫困,与他平生一世一双人,存亡不离不弃。
“女人,女人!”
话到此处便不成声,姐妹二人都想起了当年丞相府的惊变,萧家本是大周第一显赫的氏族,朝夕间便被全数处决,爹娘成亡魂、亲人存亡别。灭族啊!
两人正沉默,窗外的叫喊声蓦地大了起来,刺得人耳膜发痛。
锦月冷冷一笑。爱说给谁听给谁听吧,摆布……摆布她再也不会信、再也不会听了。
“不要打动映玉,映玉,映玉!”
“你……你……”她咬牙,“你再欺侮我姐姐一句,我杀了你!和我姐姐比,在殿下内心她金素棉算个甚么!”
映玉疾步走出院子,锦月心说不好、要出大事,从速追出去,可刚到院子门外就见小家伙扛着小锄头、喊着“娘亲娘亲”,噼里啪啦跑过来。
公然见那叼奴扯破喉咙的哇哇叫唤着、满地打滚,一双裤腿晕着大片的鲜血,看着比先前吓人。
“快、快进殿去奉告太子殿下!”
锦月握住映玉纤细的手将她重新到尾打量了一回。
锦月和映玉忙着话旧,倒是把外头那恶妻给忘了,都忙出门去看。
“好好好,娘亲现在有点儿忙,你先回屋里乖乖做在板凳上,等娘亲,啊?桌上有炖好的萝卜汤,你最爱的,吃饱饱了别乱跑晓得不?”
“你欺负我我便忍了,你欺负我姐姐、我明天断不能容忍你!”映玉胸口狠恶的起伏着,紧咬着一口银牙瞪金素棉。
椒泰殿的雕栏玉砌的广场上摆了桌椅,金素棉似监督那叫丰斗的孩子读书,一旁站着服侍两个靠近婢女正和她说话,清楚传来。
面前的女人发黑,肤白,巴掌大的小脸儿略有些衰弱的惨白,梳着垂鬟分肖髻,点着几朵白中带粉的珠花,一袭白纱裙映着惨白的肌肤有一丝病态,却也更显得楚楚不幸。和锦月影象里体弱多病、惨白模样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