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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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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六老舐犊丧残生 张知县诛枭成铁案[第5页/共7页]

严公儿子喜得无恙归家,哀告父母道:“孩儿愿改畴前不对,奉养二亲。官府已贵罚过,任父亲发落。”老儿昨日一口气上到府告宫,过了一夜,又见儿子已受了官刑,只这一番说话,心肠已自软了。他老伉俪两个原是极宠嬖这儿子的,想起道:“当初受孕之时,梦中四句言语说:‘求来子,终没耳;添你丁,减你齿。’本日老儿落齿,儿子啮耳,正此验也。这也是天数,不必说了。”自此,那儿子当真守分贡献二亲,厥后却得善终。这叫做改过改过,皇天必看。

话说人生极重的是那“孝”字,盖因为父母的,自乳哺三年,直盼到儿子长大,不知费尽了多少心力。又怕他三病四痛,日夜焦劳。又希冀他聪明成器,时候重视。抚摩鞠育,无所不至。《诗》云:“哀哀父母,生我勋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说到此处,就是卧冰、哭竹、扇枕温衾,也难酬谢万一。况乃锦衣玉食,归之本身,担饥受冻,委之二亲,漫然视若路人,甚而等之仇敌,废弛彝论,灭尽天理,直狗彘之所不为也!

入门休问荣枯事,旁观容颜便得知。

严公原是积累上头起家的,见了这般环境。未免有些肉痛。一日,有事出外,走过一个赌访,只见数十来小我团聚一处,在那边吵嚷。严公瞥见,走近前来伸头一看,倒是那世人裹着他儿子讨打赌。他儿子分辩不得,你拖我扯,无计可施。严公看了,恐怕伤坏了他。心胸不忍,挨开世人。将身蔽了孩儿,对世人道:“所欠钱物,老夫自当补偿。众弟兄各自请回。明日到家下拜纳便是。”一头说,一手且扯了儿子,怒忿忿的投家里来。关上了门,采了他儿子头发,硬着心,做势要打。却被他挣扎脱了。严公赶去扯住不放,他掇回身来,望严公脸上只一拳,打了满天星,昏晕倒了。儿子也自镇静,只得将手扶时,元来打落了两个门牙,流血满胸。儿子晓得不好,且望外一溜走了。严公半响方醒,仇恨之极,道:“我做了一世人家,生如许孝子,荡了家私,又几近害我性命,禽兽也不如了!还要留他则甚?”一径走到府里来,却值知府升堂,写着一张状子,以打落牙齿为证,告了违逆。知府谁了状,当日退堂,老儿且自归去。

却说那殷家嫁资丰富,约有三令媛财物。殷氏收拿,没一些儿放空。赵六老供应儿媳,唯恐有甚不到处,反非常小小;儿媳两个,到嫌长嫌短的不象意。工夫敏捷,又过三年。赵老娘因害痰火病,起不得床,一发把这家事托与媳妇拿管。殷氏承担了,扶养公婆,初时也尚象样,垂垂半年三个月,要茶不茶,要饭不饭。两人受淡不过,偶然只得开口,勉强取讨得些,殷氏便发话道:“有甚么大师事交割与我?却又要长要短,原把去自当不得?我也不甘心当如许的刻苦差使,到整天搅得不清净。”赵六老闻得,忍气吞声。实是没有甚么家计分授予他,如何好分辩得?叹了口气,对妈妈说了。妈妈是个积病之人,听了这些声响,又看了儿媳这一番怠慢风景,手中又非常宽裕,不比三年前了。且又索债盈门。箱笼中还剩得有些服饰,把来偿利,已准过七八了。就另有几亩田产,也只好把与别人做利。赵妈妈也是受用过来的。本日穷了,休说是外人,远亲儿媳也受他这般冷酷。转头自思,怎得不恼?一气气得头昏目炫,饮食多绝了。儿媳两个也不到床前去看视一番。也不将些汤水保养病人,每日三餐,只是这几碗黄齑,好不忧?!挨了半月,痰喘大发,呜呼哀哉,伏维尚飨了。儿媳两个免不得干号了几声,就走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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