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观设辇度亡魂 开封府备棺迫活命[第6页/共7页]
一个玄门聪俊,少尝闺阁家风;一个空室娇姿,近旷衾调奇迹。风雷号令,变做了握雨携云;冰孽贞操,翻成了残花破蕊。合座圣象,本属虚元一脉亡魂,还归冥漠。噙着的,呼吸元精而不歇。耨着的,出入玄牝以无休。寂寂朝真,独乌来时丹路滑;殷殷慕道,百花深处一僧归。其中昧,真夸羡,玄之又玄;色里身,不耐烦,寡之又寡。
顿首大罗天,法眷姻缘。如花玉貌正当年。帐冷帷空孤枕畔,在自折磨。为此建斋筵,迫荐心虔。亡魂超度意无牵。急到蓝桥来解渴,同做神仙。
却说吴氏自同儿子达生房里睡了。上得床来,内心想道:“此时那羽士毕竟搂着两个斑斓小童,干那话儿了;我却单独个宿。”想了又想,阴中火发,实在难过。噤了一噤,把牙齿咬得咯咯的响,出了一身汗。方才腾胧睡去。忽听得床前脚步响,昂首起看,只见一小我揭开帐子,飓的钻上床来。吴氏听得声音。倒是日里的知观,悄悄道:“多蒙娘子秋波表示,小道敢不留意?趁此夜深切静,娘子作胜利德则个。”就将黄瓜般一条玉茎塞将畴昔,吴氏并不推让。慨然接受。正到畅快之处,只见一个小道童也揭开帐来寻师父,见师父做事兴头,喊道:“好内眷!如何偷削发人,做得功德!同我捉个头,便不张扬。”就伸只手去吴氏腰里乱摸。知观喝道:“我在此,不得无礼!”吴氏被羽士弄得利落,正待要丢了,吃此一惊,飒然觉来。倒是南柯一梦。把手模模阴门边,只见两腿俱湿,连席上多有了阴水,忙把手帕抹净,叹了一口气道:“好个梦!怎能勾如此幸运?”一夜睡不平稳。
次日归家,情感不乐。隔数日,对妻侄梁鲲道:“夜来神将见怪,得梦甚恶。我大数已定,密书于纸,待请商日宣法师考照。”商日宣法师到了,看了一看,说道:“此非我所能辨,须圣童至乃可决。”少顷门外一村童到来,即跳升梁间,作神语道:“任道元,诸神庇护汝好久,汝乃不谨香火,贪淫邪行,罪在不赦!”道元深悼前非,叩首赔罪。神语道:“汝十五夜的说话说得好。”道元百拜乞命,愿从今改过改过。神语道:“现在还讲甚么?吾亦不欠汝一个奉事。当以尔为奉法门生之戒!且看你日前分上,宽汝二旬日日期。”说罢,孺子堕地醒来,懵然一毫不知。梁鲲拆开道元所封之书与商日宣看,内里也是“二旬日”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