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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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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第2页/共5页]

“彭城方急,鲁元尝困于面驰;江左既兴,益寿宜充于禁脔。”那鲁元是汉高帝的公主。在彭城失散,厥后复还的。益寿是晋驸马谢混的奶名,江左复兴,元帝公主降落的。故把来比他两人甚为初当。自后夫荣妻贵,恩赍无算。

元来这个统统是这汪锡一个囤子,埋头设法良家妇女到此,认作亲戚,拐那一等飘荡后辈、好扑花行动的,引他到此,勾搭上了,或是片时取乐,或是迷了的,便做个外宅居住,赚他银子无数。如果这妇女无根蒂的,他等有贩水客人到,肯出一注大钱,就卖了去为娼。已非一日。今见滴珠行动,就起了个不良之心,骗他到此。那滴珠是个好人家后代,内心尽爱安逸,只因公婆凶悍,不要说日逐做烧火、烧饭、熬锅、打水的事,只是油盐酱醋,他也拌得头疼了。见了这个洁净精美地点,不知一个好歹,心下到有几分喜好。那汪锡见人无有慌意,反添喜状,便觉动火。走到跟前,双膝跪下求欢。滴珠就变了脸起来:“这如何使得?我是好人家后代,你元说留我到此坐着,报我家中。彼苍白日,怎地拐人来家,要行局骗?若逼得我紧,我现在真要他杀了!”说罢,瞥见桌上有点灯铁签,捉起来望喉间就刺。汪锡慌了手脚,道:“再安闲说话,小人不敢了。”元来汪锡只是拐人骗财,利心为重,色上也不非常要紧,恐怕端的做出事来,没了一场好买卖。吃这一惊,把那一点勃勃的春兴,丢在爪哇国去了。

他走到背面去好些时,叫出一个老婆子来,道:“王奶奶,你陪这里娘子坐坐,我到他家去报一声就来。”滴珠叫他转来,说了然处所及父母名姓,叮咛道:“千万早些叫他们来,我自有重谢。”汪锡去了,那老奶奶去掇盒脸水,拿些梳头家火出来,叫滴珠梳洗。立在中间呆看,插一问道:“娘子何家宅眷?因何到此?”滴珠把上项事,是长是短,说了一遍。那婆子就用心跌跌脚道:“如许老杀才不识人!有如许好斑斓娘子做了媳妇,折杀了你,不羞?还舍得出毒口骂他,也是个没人气的!如何与他一日相处?”滴珠说着苦衷,眼中滴泪。婆子便问道:“今欲何往?”滴珠道:“今要到家里奉告爹娘一番,就在家里权避几时,待丈夫回家再处。”婆子就道:“官人几时回家?”滴珠又垂泪道:“做亲两月,就骂着逼出去了,知他几时返来?没个按期。”婆子道:“好没天理!花枝般一个娘子,叫地独守。又要骂他。娘子,你莫怪我说。你现在就归去得几时,少不得要到公婆家去的。你莫非躲得在娘家一世不成?这肮脏烦恼是日长岁久的,如何是了?”滴珠道:“命该如此。也没何如了。”婆子道:“依老身鄙意,只教娘子欢愉纳福,毕生受用。”滴珠道:“有何高见?”婆子道:“老身来往的是大族大户公子天孙,有的是斯文姣美少年后辈。娘子,你不消问得的。只是看得中意的,拣上一个。等我对他说成了,他把你象珍宝普通对待,非常珍惜。吃安闲食,着安闲衣,纤手不动呼奴使婢,也不枉了这一个花枝模样。强如守空房、做粗作、淘闲气千万倍了。”那滴珠是刻苦不过的人,何况小小年纪,妇人水性,又想了夫家很多欠好处。听了这一片活,内心动了,便道:“使不得,有人晓得了,怎好?”婆子道:“这个地点,外人不敢上门,神不知,鬼不觉,是个极密的地点。你住两日起来,天上也不要去了。”滴珠道:“适间已叫那撑筏的。报家里去了。”婆子庄“那是我的干儿,恁地不晓事,去报这个冷信。”正说之间,只见一小我在外走出去。一手揪住王婆道:“好!好!彼苍白日,要哄人养汉,我出首去。”滴珠吃了一惊,细心看来,却就是撑筏的那一个汪锡。滴珠见了道:“曾到我家去报未曾?”汪锡道:“报你家的鸟!我听很多时了也。王奶奶的言语是娘子下半世的受用,万全之策。凭娘子考虑。”滴珠叹口气道:“我流浪之人,走入骗局,没何如了。只不要误了我的事。”婆子道:“方才说过的,凭娘子自拣,两相甘心,如何误得你?”滴珠一时没主张,听了哄语,又且房室精美,床帐划一,恰便似:“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放心的悄悄住下。那婆子与汪锡两个殷殷勤勤,代替伏侍,要茶就茶,要水就水,唯恐一些不到处。那滴珠一发喜好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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