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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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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 硬勘案大儒争闲气 甘受刑侠女着芳名[第1页/共6页]

晦庵是故意寻不是的,来得短促。唐仲友出于不料,一时驱逐不及,来得迟了些。晦庵信道是同父之言不差,公然如此轻浮,不把我放在心上!这点愤怒再消不得了。当日上马,就追取了唐太守印信,托付与郡丞,说:“知府不职,听参。”连严蕊也拿来收了监,要问他与太守通奸情状。晦庵道是仲友风骚,必定有染;何况妇女柔脆,吃不得刑拷,非论有无,天然招承,便好参奏他罪名了。谁知严蕊苗钉般的身躯,倒是铁石般的性子。随你朝打暮骂,千棰百拷,只说:“循分供唱,吟诗侑酒是有的,曾无一毫他事。”受尽了痛苦,监禁了月余,到底只是如许话。晦庵也没奈他何,只得胡涂做了“分歧勾引上官”,暴虐将他痛杖了一顿,发去绍兴,另加勘问。一面先具本参奏,大略道:唐某不伏讲学,罔知圣贤事理,却诋臣为不识字;居官不存政体,亵昵娼流。鞠得奸情,再行复奏,取进止。等因。

章台不犯士师条,肺石会疏刺史事。

碧梧初坠,桂香才吐,池下水花初谢。穿针人在合欢楼,正月露玉盘高泻。蛛忙鹊懒,耕慵织倦,空做古今嘉话。人间刚到隔年期。怕天上方才隔夜。――词寄《鹊桥仙》。

严蕊叩首谢了,出得门去。有人得知此说的,千斤市聘,争来求讨,严蕊多不从他。有一宗室近属于弟,丧了正配,哀思过切,百事俱唐。来宾们恐其伤性,拉他到伎馆散心。说着别处多不肯去,直等说到严蕊家里,才肯同来。严蕊见此人满面戚容,问知为苦丧耦之故,晓得是个有情之人,关在内心。那宗室也慕严蕊大名,喝酒中间,相互喜乐,因此留住。倾慕来往多时,毕竟纳了严蕊为妾。严蕊也一意随他,遂成了毕天生果。固然不到得夫人,县君,倒是宗室自取严蕊以后,深为对劲,竟不续婚。一根一蒂,立了妇名,享用到底,也是严蕊立心朴重之报也。先人批评这个严蕊,乃是真正讲得道学的。有七言古风一篇,单说他的好处:

君不见,

十年不识君王面,始信蝉娟解误人。

当下带了一干人犯及侍从人等,亲到坟头。瞥见山明水秀,凤舞龙飞,公然是一个好去处。晦翁内心道:“如此吉地,怪道有人争夺。”内心先有些狐疑,必是小民先世葬着,大姓看得好,起心要他的了。大姓先禀道:“这是小人家里新造的坟,泥土工程,一应皆是新的,如何说是他家旧坟?相公龙目一看。便了然明白。”小民道:“上面新工程是他家的,底下须有老土。这原是家里的,他夺了才装新起来。”晦翁叫取锄头铁锹,在坟前挖开来看。挖到松泥将尽之处。铛的一声响,把个挖泥的人振到手疼。扒开浮泥看去,乃是一块青石头,上面依罕见字,晦翁叫取起来看。从人拂去泥沙。将水洗净,字文见将出来,倒是“某氏之墓”四个大字;中间刻着细行,多是小民家里先人名字。大姓吃惊道:“这东西那边来的?”晦翁喝道:“清楚是他家旧坟,你倚强夺了他的!石刻见在,有何可说?”小民只是叩首道:“彼苍在上,小人再不必多口了。”晦翁道是见得已真,起家竟回县中,把坟断归小民,把大姓问了个侵犯田土之罪。小民口口“彼苍”。拜谢而去。

晦翁断了此事,自家道:“此等锄强扶弱的事,不是我,那个肯做?”深为对劲,岂知反落了奸民之计!元来小民诡诈,晓得晦翁有此执性,专怪富豪大户欺负百姓,此本是一片美意,却被他们看破的拿定了。因贪大姓所做坟地风水好,造下一计。把青石刻成字,偷埋在他墓前了多时,俄然告此一状。大姓睡梦当中,说是自家新做的坟。一看就明白的。谁知地下先做成此等骗局,当官发将出来。晦翁见此明验,岂得不信?何况向来只要大师占小人的,那曾见有小人谋大师的?以是法律而断。那大姓委实受冤,内心不伏,到上边监司处再告将下来。仍发崇安县问理。晦翁越加喧恼,道是大姓刁悍顺从。一发狠,着处所勒令大姓迁出棺柩,把地授予小民安厝先人,了完事件。争奈外边多晓得是小民讹诈,晦翁错问了事,公议不平,沸腾吵嚷,也有传闻到晦翁耳朵内。晦翁认是大姓力量大,致得人言如此,慨然感喟道:“看此天下,直道终不成行!“遂弃官不做,隐居本处武夷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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