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一 许蔡院感梦擒僧 王氏子因风获盗2[第1页/共4页]
二子不敢再说,领了出来。回到张善店中,瞥见两个棺木,一齐哭拜了一番。哭罢,取了院批的领状,到州中库里领这两项银子。州官凉是同亲,全面其事,衙门人不敢勒掯,一些很多,如数领了。到店中将二十两谢了张善一贯停枢,且累他吃了官司。就央他写雇诚笃车户,车运两柩回家。明日购置一祭,奠了两柩。祭物多与了店家与车脚夫,随即起柩而行。不则一日,到了家中。举家嚎啕,出来接着:
到日西时,只见两小我踉踉跄跄走进店来。此时世人已不吃了酒,在店闲坐。那两个带了酒意问道:“你每一起是甚么人?”王惠认那后生的这一个,恰是车户李旺,走起家来一把扭住道:“你认得我么?”四人齐声和道:“我们多是拿贼的。”李旺昂首,认得是王惠,先自软了。李彪身边取出牌来,明开着车户李旺盗银之事,把出铁链来锁了颈项,道:“我每尽管车户里探听,你却躲在这里卖酒!”连老儿也走不脱,也把绳来拴了。李彪终久是衙门人手腕,走到灶下取一根劈柴来,先把李旺打一个上马威,问道:“银子那边去了?”李旺是贼皮贼骨,一任打着,只不开口。王惠道:“匣子赃证现在,你不说便待如何?”正施为间,那店里妇人一眼估着灶前地下,尽管努嘴。元来这妇人是李旺的继母,李旺凶恶,不把娘来对待,这妇人巴不得他败露的,不好说得,只做暗号。一皋、一娈瞥见,叫王惠道:“且慢着打!可从这地下掘看。”王惠掉了李旺,奔来取了一把厨刀,依着指的去处,挖开泥来,泥内一堆白物。王惠喊道:“在这里了。”王恩便取了匣子,走出去,将银只记件数,放在匣中。一皋、一夔将纸笔来写个封皮封记了,对李彪道:“有劳牌头这很多时,本日幸得胜利,人赃俱获。我们一面解到州里发落去。”李彪又去叫了本到处所几小我一起防送,一向到州里来,州官将银当堂验过,收贮库中,侯解院过,同前银一并给领。李彪销牌记过,就差他做押送,将一起人解到察院来。
寄语刑官须细心,狱中尽有负冤魂。(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真静只得跟了,解至察院里来。许公一见真静,鼓掌道:“是了,是了!此即梦中之人也!煞恁奇特!”叫他起来,跪在案前,问道:“你怎生与王秀才通奸,厥后他怎生杀了,你从实说来,我不打你。有一句含混,就活敲死了!”合座皂隶雷也似呼喊一声。真静年纪不上廿岁,自未曾见官的,胆量先吓坏了。不敢坦白,颤抖抖的道:“这个秀才,那一日到庵内玩耍,瞥见了小尼。到晚来,他自拿了白银一锭,就在庵中留宿。小尼分歧留他,连续过了几日,相互情浓,他口许小尼道,店中有几十两银子,两副金饰,多要拿来与小尼。这一日,说道有事干,晚间要在店里宿,不得来了。自此一去,竟无影响。小尼正还望他来,安知他被人杀了?”许公瞥见真静年幼,描述娇媚,说话诚恳,料道通奸是真,须不会杀的人,如何与梦中恰相合适?及至说所许银两物件之类,又与失赃不差,迟疑了一会,问道:“秀才许你东西之时,有人闻声么?”真静道:“在枕边说的话,没人闻声。”许公道:“你可曾对人说么?”真静想了一想,通红了脸,低低道:“是了,是了。不该与这狠厮说!这秀才苦死是他杀了。”许公拍案道:“怎的说?”真静道:“小尼该死!到此职位,瞒不得了。小尼常日有一个和尚暗里来往,自有那秀才在庵中,不招接了他。这晚秀才去了,他却走来,问起与秀才交好之故。我说秀才情义好,他许下我多少银两东西,以是从他。和尚问秀才住处,我说他住在张善大店中。和尚就忙忙的起家去了,这几时也不见来。想必这和尚走去,就把那秀才来杀了。”许公道:“和尚叫甚名字?”真静道:“叫名无尘。”许公听了和尚之名,跌足道:“是了。是了‘土上鹿走’,不是‘尘’字么!他住在那寺里?”真静道:“住光善寺。”许公就差李信去光善寺里拿和尚无尘,叮咛道:“和尚干下那事,必定走了。就拿他门徒来问去处。但和尚名多相类,不成弊端肇事!那尼僧晓得他门徒名字么?”真静道:“他门徒名月朗,住在寺后。”许公报详道:“一发是了。梦中道‘只看夜明’,夜明不是月朗么?一个个字多应了。但只拿了月朗便知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