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救难友昆生见帅 投檄文敬亭罹殃[第2页/共2页]

不知后事如何，再听上面分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却说陈定生等三人，被阮大铖嘱镇抚司拿去，送至锦衣卫衙门勘问。幸锦衣卫大堂张瑶星不肯阿附权奸，一力开豁，设法鞠问，不至入在党逆当中。苏昆生刺探明白，一心要救他三人出狱，一起思惟设法援救。回至书铺内，深思说：“目下满朝俱是奸阮翅膀，那个能够救他出狱？”左思右想，忽想起宁南左良玉是侯公子厚交，不免星夜奔至宁南，求他挽救，或有可望。因而马上清算行李，离了书铺，竟往宁南而来。

却说柳敬亭仗义，不怕存亡，要往南京递投檄文，遂即辞了左良玉，背着行李，带着檄文，望南京而来。不数日，来到都城，那日正值三月十九日，乃崇祯天子忌辰，百官奉旨，俱在承平门外设坛祭拜。马士英等俱施礼已毕，佯哭一回。只见一人索服赶来，大哭说：“先帝，先帝！你国破家亡，总亏损那一伙东林小人，现在都去投顺北朝，剩下我们几个忠臣，本日还想来哭，你为何至死不悟？”马士英见是阮大铖，亦觉看不上，用手拉大铖说：“圆老不必过哀，起来作揖罢！”大铖方假拭泪眼，与世人相见。众官散去，士英同大铖要去看牡丹，来至门首上马，走至园中，方欲安排玩具，喝酒赏花。不料班役手持参本，跪禀说：“宁南侯左良玉有本章一道竟投通政司，这内阁揭帖送来过目。”士英接过一看，大惊道：“啊呀，了不得！就是参我们疏稿。这疏内参咱七大罪，教圣上立赐处罚，好不恨人！”有人持檄文禀说：“这文书是差人赍来的，差人尚在外厢押着。”士英折开看时，见是一道檄文，错愕无措，乃对大铖说：“这文书竟是讨俺的檄文，文中骂得实在，不久还要出兵前来取俺的首级，这可怎了？”大铖闻言，亦浑身抖战，说：“怕人，怕人！别的有法，这却没法了！”士英说：”莫非伸着脖颈，等他来割不成？”大铖想了一想，说：“除非调取黄、刘三镇，早去堵截。”士英说：“倘北兵过河，何人迎敌？”大铖附耳说：“北兵一来，还要迎甚么敌？只要两着，不是跑，就是降。”士英闻言大悟，说：“虑的是，大丈夫烈烈轰轰，宁肯叩北兵之马、可试南贼之刀，吾主张已定，即出兵符去调取三镇的是，还烦圆老亲去走遭。”大铖欣然答允，说：“辞过教员相，晚生马上就要启程！”士英说：“且住！另有一句密话。”附着大铖耳边说：“内阁高雄图、姜日广左坦逆党，俱已罢免，那周镳、雷囗【纟寅】祚留在监中恐为内应，趁早处决。”奸贼大铖说：“极该的！”遂一恭欲出，士英又说：“且慢，那投檄的差人如何发落？”大铖迟疑一回，说：“不要孟浪，我看黄、刘三镇不是左兵敌手，万一斩了来使，今后何故见面？不如且发在镇抚司，送在监内监禁，俟拿住左良玉之时，再行处决。“士英点头说，“极是！”遂一揖而去。恰是：

少留一点情义，今后好去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