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故事[第2页/共3页]

莺哥这才重视到，小雀比之前看起来气色好多了，那身烟熏火燎的衣服也换了，穿了一身粗布衣裳，但是洁净很多，看着也胖了一点儿，不是之前干干瘪瘪的模样了。

“也差未几了，你想想，那层皮整天露在内里冻着，早就和石头一样了，他们看着中原地区好，四时清楚，早想来侵犯中原，要不是有虎头将军在断天涯那边戍守，他们早打过来了。但是现在有个动静，说他们有些人，已经穿上衣服，偷偷的暗藏到中原里来了，比及机遇，结合别的蛮族，里应外合，就要一举侵犯中原……”

莺哥让她说的，也忍不住鼻头发酸、眼睛发热，“梦都是反的，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你看，我和五儿还给你带好吃的，我之前如何和你说来着，不准哭。”说着，往那几个小幺的方向看了眼，他们也正往这边看着，猎奇如何回事。

到了洗衣房，这里还和一个月前莺哥分开的时候没甚么两样，满院子里都是晾晒的衣服，五六个女人在浆洗不晓得那屋的纱帘。庄大娘正批示两个小丫头抬水桶。

五儿从身后过来，“小雀，没瞥见我如何着，前次来，还姐姐长姐姐短的，有了亲姐姐，就把干姐姐忘了。幸亏我还跑来看你。”

莺哥这才谢了又谢，收了起来。

“院子里的姐姐给我半天假，还给我带了些大厨房里做的月饼。这是我们院里的五儿，来找小雀玩的，小雀呢？”

看她一脸难堪的模样，莺哥也想多问她了，赶紧转移了话题，“理她呢，和我们也没干系。我一会儿要去洗衣房，你去漫步漫步不，只是那边没甚么好玩的。”

小雀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嘴里还在塞着一个，“白娘子要做胭脂，让他们帮手。从二门外叫出去的。”

小雀吃的欢畅，笑嘻嘻的说，“姐姐没瞥见么，她比来对我可好了，给我安排了一个轻巧的事做，每天给这几株花儿浇水，然后摘花瓣下来，给他们几个用石臼磨成浆，好做胭脂。比及了春季，再给我安排别的活。”

五儿听了这话，又笑开了脸，“去去去，整天在院子里憋着，太没意义了，我前次去洗衣房看小雀，我们两个说的可好呢。恰好想她了，你要不说，我也要去看看她。”

那孩子吸了一口茶，装着老成的模样，安安稳稳的开口说道，“这可不是甚么段子，我一个堂哥，是跟着二少爷出过兵的，他和我说的，说在我们大周国的北边，有个冰雪莽原，那边一年四时都是漫天大雪，冻得冰川长年不化，只要一族野人住在那边，吃生肉、喝鲜血，冰天雪地的，都不穿衣服也不感觉冷，皮肤粗糙的跟铁皮似的，打起仗来，刀剑不进……”

“姐姐，现在挺好的，我就是想你。”说着，小雀又红了眼圈。

“他们是谁啊？”莺哥小声问小雀。

五儿犹踌躇豫的，“我也是传闻，这话做不得准。”

“哟，”庄大娘瞥见莺哥，喜出望外，赶紧在衣衿上擦干了双手，过来拉住莺哥，“好孩子，如何这时候来了，我昨儿还和小雀说，过了节说不定能出来一趟呢，如何今儿就有工夫了？”

“逗你玩儿呢。我们给你带了月饼来，大厨房做的，街上卖的没法比。庄大娘也尝尝。”五儿说着，把包裹放在院子的石桌上，翻开包裹，内里一个木食盒，揭开盖子，满满一下子各色月饼，像糕点一样精美，都不大，几近是一口一个的大小，圆的方的，浓烈的香气，一下子就扑鼻而来。连莺哥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