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之四 大齐建国[第16页/共17页]

这天以后，钦州的军报日奏数封，垂危求援之言字字皆是火线的烽火将血。姬瑶和藤泽兵分两路攻取钦州，凡不降之兵，城破以后皆杀，手腕残暴，令人胆怯。

步惜欢也没催问，慢悠悠地添了盏茶，挑了几只都雅的葡萄搁到了暮青面前。

一名乡绅踩着血泊进了公堂，禀道：“启禀殿下，公子来信了！”

小将抬头一看，心中大定，“节度使大人！”

百官支支吾吾，猜想先帝与镇国郡主兄妹情深，为了查明先帝的存亡之谜不吝放弃谋夺国土，想来念及交谊，会提早出兵。

新帝大笑而起，心头悲惨，说不清是恨意还是称心，幽幽隧道：“你们别觉得把朕囚禁起来，藏匿圣旨，便能变动此事，待救兵到了，遁辞朕忧思而亡，再请镇国郡主另择新帝，便可持续为官。朕奉告你们，这退位降书昨夜就出宫了！卿等本日下朝便可归家，从今今后……大图无君了。”

……

步惜欢托腮看着，懒懒隧道：“让的利越大，才越有能够成事。”

暮青从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两样东西，当时她被元修所俘，贴身之物皆被收走，厥后登岸前，许是元修晓得镇上必有大战，故而将神甲还给了她，但袖甲和解剖刀仍被他收着，厥后跟着他兵败而去，没想到会有再回到她手中的一日。

新帝问：“必到？到哪儿？到关外吗？！从关外到京畿，要过云钦二州，退各路豪强兵马，退两路三州联军十八万！万一战事堕入胶着，京畿粮饷耗尽，又当如何应对？”

百官闻言面不改色，大义凛然，你一言，我一语，从历代先帝的复国志向说到先帝的复国功劳，话里话外就一个意义——历代先帝皆视江山社稷为重，现在盘据四起，国将不国，若不以救国为先，那才是有愧祖宗。先帝在天有灵，必定也会舍弃人间凡胎，以社稷为重，保百姓安乐，留万事功名，结无量善业。

岭南节度使乌雅阿吉领着便宜行事之权，见此局势，开了岭南的济仓，按南兴律施助流民，壮者人日一升，幼者人日半升。市镇上到处可见分拨屋舍的干吏、巡查防乱的兵将、陈列有序的施助点，城中乃至划出了专门的地区安设医帐，收治病弱之人。镇子虽由岭南军方领受，遵循战时法度管束，但贸易官署里仍有文官坐堂，受理小偷小摸、邻里辩论等鸡毛蒜皮的事儿。市镇上次序井然，流民们拜谢南兴官兵，遥叩汴都，谢镇国郡主当初开互市路、兴建城镇和本日庇护施助之恩，场面令人动容。

乌雅阿吉听得发笑，开帝陵的事儿的确不是臣子敢做主的，景子春不敢行便宜之权，要恭请圣裁也在道理当中，但听他的意义，这事儿还得极力促进？

“……甚么书？！”乌雅阿吉掏了掏耳朵眼儿。

——史称，大齐！

新帝闻知此事，命人解下尸首，追封厚葬，但并无转意转意之言，乃至当日深夜便召景相称重臣进宫商讨求援之策。

暮青沉默以对，心头滚烫。

这一拜，此中藏了如何的故事，了结了多少年的恩德牵挂，汴都百姓们无从晓得，更听不见英睿皇后与女子之言。

大图使臣被骂得面红耳赤，无不震惊于南兴处所大吏的匪贼风格，唯有景子春听出了乌雅阿吉的话中之意。

大哥遇刺的事是她的心结，现在他存亡成谜，验尸或许能有所获。但若早提出此事，国丧已发，帝陵已封，开陵启棺，翻检帝尸，大图是毫不成能承诺的，将棺木送来南兴更是天方夜谭。以是，阿欢才逼大图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