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3页]
用完饭,许楚付了钱,因为肚皮还瘪着,最后她还是狠狠心要了一个烧饼。来的时候仓猝,只带了十几个铜板,如果不省着点,怕是破案的这几日都要露宿街头了。
“谁晓得呢,高门大院里乱着呢,哪是我们老百姓能想获得的啊。”
继母给成年的继子纳妾,估计换做谁都不会舒坦的。
她内心悄悄策画,又悄没声的摸了摸自个空荡荡的口袋,最后忍痛割爱的将筷子放下,然后把整晚热气腾腾的臊子面往靖安王跟前推了推,“本日借了王爷的侍卫帮手,民女感激不尽,这碗臊子面味道极好,就当民女的报答了。”
接下来几日,钱产业真是愁云暗澹。一来张家虎视眈眈,且直接断了与钱家的买卖来往。二来家中少夫人尸首至今不能下葬,早已使得民气惶惑。
直到靖安王在她劈面长凳上坐下,且还一副风轻云淡日月齐光的模样,才使得她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两下。这......是该吃还是不该吃?
正说着话呢,就听到更夫敲着梆子走过,随即又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往钱家那边去了。那身影远远的顿了一下,随后飞似的消逝在钱府四周。又过了一刻钟,阿谁身影又慌镇静张的往外跑走,而此时他怀里较着是藏着甚么物件......
时人对亡人鬼怪,当真是忌讳至极。
且不说那风韵出色,即使在小小的尽是油污的面摊上也尽是傲然的靖安王如何,光是他身后紧跟着出去的魏广一脸寂然神采就已经龟裂了。好歹他也是王爷身边的一等侍卫,论品级,就是朝中三品大员也当得拱手施礼,怎获得了小小的苍岩县城就成了一碗面的代价?
许楚这几日也并未闲着,因着打钱家婆子处探听到钱少夫人曾小产过,厥后一向未能有孕,而钱少爷也未曾有过纳妾和养外室的设法。偏生许楚却感觉钱少爷当真奇特,如果真的痴情,又怎会俄然以买卖为由头萧瑟了钱少夫人,可如果他并非至心求娶,那钱少夫人几次提说让他给丫环开脸,他又为何不该?
许楚见那婆子又叹了口气,不由的也跟着感喟道:“那倒是可惜了,都说贤妻难求,少夫人这般贤惠的人但是未几。”
也幸亏她手里有靖安王给的那方牌子,虽说是刑部编外职员,可在苍岩县城如许的小处所,恐吓人还是挺管用的。这不医馆的小伴计瞧见那写着刑部的牌子,刹时暴露惊骇畏敬的神情,连带着迎许楚进医馆时候都不自发地弯了腰。
一口烧饼噎住了嗓子眼里,等许楚拍着胸口勉强喘过气时候,只见那目光锋利的靖安王早就龙行虎步的分开了。就留下她一个在原地,悄悄捶胸顿足的烦恼,就为了五十两银子,她到底惹上了甚么事儿啊,可别是甚么皇权更迭前朝遗孽啊。
也幸亏他拔刀之前瞄见王爷敝来的眼神,所谓夜能视物也当真好本领,起码不会会错意。不过饶是这般,他也感觉够惊悚了,要晓得就算不提王爷随便在外用食,只说能面不改色乃至目不转睛盯着王爷用饭的,这丫头就是头一个呢。
靖安王萧明朗狭长的凤眸看了一眼那碗还披发着热气的臊子面上,旋即又扫了眼一脸肉疼的许楚,嘴角一勾竟真的接过了那双乌漆麻黑的筷子。
提及来长春堂也算是名声在外,几十年的口碑跟名誉使很多少人慕名而来求医。以是许楚到的时候,医馆已经有很多人排着队等大夫看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