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一个被窝[第2页/共2页]
拂晓时分,更深人静。
她很有几分惫懒地就势在床沿上一坐,曲起一腿,脚踩着床沿,另一条腿随便地放松着垂在床下。身材也放松了,软趴趴地倚在床围上,双手抱着膝盖,微仰着头,看着床帐顶子上精美的竹枝刺绣,幽幽道:“夏娘有个弟弟,二少爷是晓得的吧?”
徐襄心中百味杂陈,莫名难言。他拿着一条帕子抬起手,想要替她擦去满脸的泪水,一颗泪珠子从她的脸颊滚落,刚好落在他的手上,方才滚落下来的泪水仿佛还带着她的温度,落在他的手上,却仿佛打湿了他的心。
还好,还好,她的衣裳还穿的好好的……
身上的衣服是穿戴,滚了一夜,都皱巴成了腌干菜,挂在身上丢脸不说,的确就是明晃晃的罪证!她既然叛逃,天然要把罪证给烧毁了!
转眼,徐襄就睡在她的身侧,因为她坐起扯动了被子,徐襄暴露了半个脊背!
江夏摸索了一回,实在辩白不出哪是袄子哪是裙子来,只好起家去点灯。
江夏仿佛做了贼一样,抚着胸口,平复着狂跳的心脏,轻手重脚地翻开被子,先伸出一条腿,然后又一条腿,她终究有惊无险地钻出被窝,下了床!
江夏机器地拉好被角儿,直起家正想去放床帐子,就听徐襄轻声问道:“你眉头舒展,但是有甚么烦恼?”
徐襄病情渐好,白日醒来的时候越来越长,夜里睡得也更加安稳。并且,睡下后也不需求垫高上半身,能够平卧而眠了。
徐襄目光微闪,却没有作声。
“……夏娘出嫁的前天,越哥儿吃了繁华给的冰块,受了凉,腹泻不止。她拿出攒了几年的四十三文钱去了药铺,只买回一帖腹泻散……夏娘上花轿的时候,越哥儿追着花轿哭,他的还病着没有好……”
江夏尽力展开眼睛,入眼是新月白的床帐子,帐子顶的淡碧色竹枝绣花,清逸高雅,如何看着这么眼熟啊,这是那里啊,莫非又穿越一回?江夏揉揉脑门,尽力地顺从着浓厚睡意。然后,她猛地坐起家来!
如此折腾几次,大半夜也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