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第274章 心太善（3更）[第1页/共2页]

刘氏愣了愣，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叫道，“齐哥儿……齐哥儿……”

红绫姑姑感喟道：“奴婢免得了。”

江夏垂了眼，平复着表情，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我没有钱替你去赎女儿，你我也没有半分关联……你走吧！”

“哈哈……”江夏扬声大笑，笑声倒是无穷悲怆，闻者变色，就连刘氏的神采都模糊有些发白。

小小子抬眼，瞥见越哥儿，也欢乐地爬起来，朝着越哥儿就奔畴昔：“哥哥！”

江夏吸了口气，道：“你娘得了风寒，吃了药睡下了，你不能去打搅……齐哥儿乖，跟着姐姐哥哥用饭，别让你娘惦记取，好不好？”

齐哥儿眨巴眨巴眼睛，乖乖地点头：“唔，齐哥儿乖，齐哥儿跟姐姐哥哥用饭。”

说到最后，刘氏竟说不下去，失声痛哭起来。她想抬手捂住脸，却连手也抬不起来，只能那么耷拉着眼皮任泪水鼻涕一起滴下来。

绝情？有那点儿情分，也早就绝了。

江夏悄悄地吐出一口气来，抬眼看向刘氏，半晌，对程琪挥挥手做了个行动，程琪上前来，伸手一点，刘氏的哭声戛但是止。她惊骇地抬眼看向江夏，满眼要求，嘴一张一合地仿佛要求着甚么，却半丝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齐哥儿嘟嘟嘴，道：“姐姐，我娘如何了？肚子疼么？”

兄弟俩抱着亲热了一回，江夏让丫头将齐哥儿抱开，越哥儿脱了靴子也上了炕，小哥俩又凑到一起坐着，齐哥儿伸手摸摸越哥儿的肚子，小声问道：“哥哥，你的肚子还疼么？”

江夏利落地一闪身，躲过刘氏的一扑，门外候着的程琪闪出去，伸手扣住刘氏，手指一点，刘氏就堆萎在了地上，只能瞪着江夏，却动不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娘，你……你真的这般……忘本？”刘氏又急又恼，张口想要诘责江夏，却不得不几次改了本身的用词。

直到红绫姑姑从外头快步出去：“女人，都妥了。”

江夏悄悄地坐着，半垂着眼，看着本身的手指，却不答话。

越哥儿被卖掉前还生着病，腹疼腹泻……没想到，过了大半年了，齐哥儿也记得。

纠结到最后，刘氏就想起了一个词――忘本！

江夏莞尔一笑，抬手摸了摸他，亲身脱手盛了半碗肉末粥递给他：“吃吧。”

“也是，”江夏冷冷一笑，横了刘氏一眼，“那你就将他留在这里，你一小我走吧！”

刘氏要求半日，俄然话锋一转，道：“只求你留下齐哥儿，不管如何，他是你亲兄弟，他还小，又从小跟你和越哥儿靠近，你留下他，不过几日，他也就把我忘了，只认你们姐弟……呜呜……呜呜……”

笑声毕，江夏转眼看向刘氏，冷声道：“忘本？夏娘和小越的卖身契上写的明显白白清清楚楚――存亡非论，再无关联！你本日来骂我忘本？叨教，本在那里？甚么叫本?为人父母者，苛责虐待，吵架成性可为本？卖儿卖女可为本？”

吃晚餐的时候，越哥儿过江夏这屋里来，一眼瞥见炕上坐着正在吃点心的小孩子，愣了一下，半晌后欢乐地叫道：“齐哥儿……”

江夏蓦地转眼看畴昔，目光冰冷，定定地看进刘氏的眼底去，看的刘氏不由自主地天生一股怯意，一抹心虚来，目光躲闪着转开去。

齐哥儿仰着小脸看着越哥儿欢乐的笑了。

想起关于盐场、黑窑的各种传言，刘氏生生打了个寒噤，望着江夏的目光俄然没了暴虐，转成了惊骇和要求：“之前是我不对，不该怠慢你们姐弟，不该没拦着你爹将你们卖掉……可，我就是个填房，说话向来不管用，我不是没劝你爹爹，可你爹他不听我的啊……求你别把我出首出去，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