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终无语[第1页/共4页]

项天歌拜礼：“是，师父！”

清源长老停歇肝火，闭目养神，“你是太暴躁了，尚需历练。去端思堂吧，面壁两个时候。”

清源长老神采寂然地看向他：“这才是你想提的首要之事吧？你不是对剑一的忠心有所思疑，你是还惦记取幽州那边的统辖之权，你就是想和剑一争一争这第一探子的名号！”

项天歌飞身落在唐剑一面前，先粉饰肝火和他套了一会儿话，说到了唐左源的案子，项天歌就直接表示这案子进度慢得可疑，唐剑一内心正为查案的事万般烦郁，也不想理睬项天歌的蓄意挑衅。

中午三刻，陶春拄着拐杖，进了那条巷子，别人见了也不过是觉得乞丐在找阴凉处睡觉安息。巷子深处却别有洞天，拐过几个弯以后鲜明可见一方小院，这竟是望月楼后院的一角。

陶春正色道：“有了。唐剑一已经结合大理寺卿三审过唐左源了，只是唐左源一概地否定通敌卖国之罪，起先证据还未落实，也只能这么审着，陈归一审计了唐家产业也未查出甚么可疑之处，目睹着魏和与龙广一趟趟往唐府跑，跟他们刺探他们也都说还没查到确实的证据，独一有点眉头的，就是四月二十七那夜，我看到云飞带人出城去了，我跟踪他们去了，他们追捕到一小我，是万朝宗的细作，仿佛说是身上有与唐左源有关的函件，上面是一块唐左源贴身玉佩的印纹，疑是向万朝宗求救的信物，而那玉佩本身如何也寻不见，阿谁细作前日已经他杀身亡了……唐剑一这案子查得真够拖沓的，到现在连个证物都尚未落实……”

蒲月的艳阳天里，长安街头人群熙攘，刚入城来的商队进入九回街，前去那天下闻名的望月楼打尖安息，行人不得不给这强大的车队让路，项天歌也从路中间避到了路旁，走向一处街角，街角的墙边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他的褴褛衣衫搭在肩上，只露有一只手臂拿根树枝敲着破碗，嘴里念念有词，另一只破袖却空荡荡地晃着，墙边还放着一只烂木头做成的拐杖。

他在天字一号牢房外停下，看向内里，他的父亲，堂堂一等军候，兵部尚书，当朝国舅，手脚戴着沉重枷锁，坐在牢房中心的茶案旁，面前放着棋盘，他正聚精会神地思考下一步棋该如何走，茶案一角的给他写供词的纸笔还是没有被动过的陈迹。

唐剑一向直跪下，低头拜礼：“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唐剑一冷冷地瞪他一眼，拳头还是紧握着：“好。感谢你建议，我会用这一计的。”

沉默了一晌，唐剑一先开口：“进了这里，你还如此平静自如……”

“你……你这是甚么环境？”项天歌用扇子指指他的拐杖和手臂。

但是这个处所连天子都难以涉足，因为这是罗云门，非罗云门之人，毋问罗云门之事，非罗云门之人，不得入罗云门。罗云门以宫苑的情势，设在皇宫的中间部位，与万臣朝拜上朝议政的颐天殿两相对望，既是一种保卫，也是一种警示。常常上朝的大臣路经罗云门正门都会感觉脊背发凉，因为那暗红色大门常常是紧闭的，不见甚么人收支，但如果哪天开了，就定能见到某个当天早朝时还在劈面的颐天殿指导国政的大臣被黑衣蒙面的人押出来，有的去而复返更受皇恩，那是少数，大多是一去不返抄家灭门。

陶春不介怀地大笑：“哈哈，得了吧，说说还不能说了？姓唐的查姓唐的，一看就明白了……”

这位陶大少爷正懒懒惰散地靠在墙角，非常满足地敲着破碗：“这是一小我教我的，看吧，公然有效，这么一会儿就赚得盆满钵满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