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与子期于局上销[第3页/共4页]

“还是弦歌豁达。想来也是，这世上的姻缘，难能件件如人志愿的，伯父是真想你能嫁进我顾家，但……也是清桓这小子没福分吧，不管了，只要能随你心就好。”他叹道。

顾清风玩心起了，用心逗他，两兄弟打闹起来，在院子里相互追逐。

固然没有交集，也算是很有渊源了，顾青玄与他谈了埋没身份的事，叮咛他不能等闲泄漏本身的出身。他也深觉得然。

钟离笑道：“伯父谬赞，鄙人输了一早晨，这盘又输了伯父三子，还能喝采？”

顾青玄又问她：“脸上的伤规复得如何样了？”

顾清风跑去开门，顾清桓追过来，他把门一翻开，前面的顾清桓因为跑得过快没重视脚下，被台阶绊倒了，撞倒了顾清风。

“那弦歌可好？”他问道。

顾清宁想着，考虑起来：“我记得我看过相干的文章，说长生教最初级的是虚有诬捏出来的宗禅大师，上面就是教士，别离有两名，东教士占有洛阳，西教士在长安……莫非当年白如晦大祭司就是西教士？”

顾青玄看了看她远去的背影，目光落在地上，拾起了面纱，叠好，放入袖间。

江河川感觉他说的也对，点点头，仍在思虑着甚么，厥后顾青玄要走时，他一下拉住顾青玄的胳膊，俄然道：“不会是清风吧？”

没有再把面纱覆上，恭敬地掬了一礼，与他擦肩而过，走开了。

顾青玄上了江月楼顶层，刚踏下台阶，就见蒙面的江弦歌正往上面走，与她在楼阶上正面相逢。

“你不感觉你有些冒险吗？万一顾家是与殷家站成一线的呢？”顾青玄问。

“此物，顾某上一回见到，还是……五六年前……”

“如何会？这两个孩子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只要弦歌想开了，必然能成。”江河川至今仍对这一点坚信不疑。

钟离转眸，笑笑：“是，我外祖父就是当年的西教士……但是，清宁你有一点说错了，实在很多人都错了，长生教的最初级并不是供人信奉的宗禅大师……而是先皇。”

他道：“上回跟你父亲说要定下你和清桓的婚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忽视了弦歌你的设法，让你难过了，诶，是伯父不对，自说自话了，还请弦歌勿怪，今后啊，你和清桓的事，伯父毫不强求。”

钟离畅快一笑，点头：“伯父猜得没错，恰是那老贼！我潜伏长安城中这么久，一是想抨击卢家，二是为了查明净氏被灭的本相，一开端我是思疑与卢元植有关，直到卢家被灭，我才看清，谗谄白氏的并不是他，而是殷济恒。”

顾青玄拧眉，思忖道：“诶，老兄，我看弦歌与清桓……这婚事恐怕成不了……”

顾青玄已经猜出了大抵，回身与钟离对视，“勾引先皇求长生，又谗谄你们白氏和洛阳苏氏的是殷济恒，对否？”

顾清宁不由笑了，说道：“绝对不成能。”

顾青玄也猜疑不解，“诶，不管如何，这都是孩子们本身的事，我们也不要操之过急了，再等等吧，今后自见分晓。我是很想弦歌做我们顾家的儿媳妇，但她若不肯意，也不能勉强不是吗？”

“于顾家无益？”顾清宁不解。

顾清宁沉默了，她堕入深思当中。

顾青玄坐下来，望向顾清宁，问：“清宁，你与弦歌最为要好，可晓得她有甚么苦衷？这女人是不是看中别家公子了？”

……

“父亲……”

钟离看了下顾清宁，目光又与顾青玄相接，直言道：“他是我的外祖父，我的玄学术术皆是由他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