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怡然一笑楸枰里[第2页/共2页]

顾清风霍然一下将门拉开，用心板着一张脸道：“我烧纸奉告母亲，不成以啊？”

清宁刚学会做木刻玩意儿，沉迷得不可，白日做不敷总偷偷在早晨熬夜做，他们是不准的，必然要去她房间“逮”她个“现行”，实在常常沈岚熙都会陪她一起做完，哄她睡着后才回主屋；

顾清玄发笑，心中却有酸涩，“好了，你母亲都归天了，你如何告状？别混闹了，清风。”

“如果他们永久不会长大就好了……”

门一开，大风入屋，吹熄了灵牌前顾清风之前点着的香烛，他走出来，将香烛重新点上，转头望向一脸倔强愤闷的顾清风，道：“清风，父亲晓得……实在，在为父心中，她也是从未分开过我们……”

顾清风道：“不是相不信赖，只是，我想，如果这是一说是真的，那母亲的灵魂必然会滞留于人间，她舍不得，也也不放心。”

顾清玄不语，驯良地拍拍他的肩，目光投向佛堂内，那金佛下供奉的就是沈岚熙的牌位，上面的名字，他虽已看过千万遍，但每次目光触及，内心仍有不成接受的疼痛。

他神情稍凝，俄然正色，无复少年稚态，道：“或许是真的，不是说人身后都会以灵魂的情势存在吗？或许母亲就是从未分开过这个家，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的悲喜聚散，她都能感知到，也会为我们悲伤，为我们欢畅。毕竟母亲最在乎的就是我们一家人，缺一不成，不成分开，不管存亡……”

……

他向来没有做过筹办，就永久地落空了她。

本来他一向看得如此透辟，顾清玄有些欣喜，也有些难过，笑看这个小儿子：“清风公然长大了。”

父子二人干脆完，顾清风要去睡觉了，先出了佛堂，在关门之前，转头，对顾清玄道：“父亲，宦海险恶，官途多舛，你另有姐姐哥哥，要把稳，要同心。你们都是我和母亲最为保重的人，我想你们都好好的。”

当然，他最记念的还是沈岚熙在时，与他在每个安好的早晨持一盏烛灯，联袂走过这通廊，一齐望着那边的三间小卧房……

“她不放心甚么？”

谁想一转眼，清桓“学坏”了，把那些吓人的故事讲给清风清宁听，让他们也吓得不敢睡了，这下好了，三小我缩在一个屋子里，清宁还雕了“桃木剑”，清桓画“符”，清风披着被单念“吃紧如律令”拿着木剑到处蹿着……

顾清风故作的喜色瞬息间了然无存，眸色有伤，“父亲……”

岚熙，他们长大了……

他一让开，躲到灵桌边上，耷拉着脸装不幸，“父亲，我要跟烧纸跟母亲告你的状！你竟然打我？母亲向来都没打过我！”

呼应他的是倔强率性的怨声：“我不！我在向母亲告你们的状，才不让你听！”

是啊，他们的清风的确是长大了，而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