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下）：一条玄妙路[第2页/共2页]

顾清玄展开眼，看看女儿，从床榻内侧枕下拿出一个小匣子。顾清宁放下药碗，接过匣子，迷惑地翻开，见匣子里安然保存着三样东西，似曾了解。

他低头往前走，却听卢远承又加了一句：“对了，把墨玉女人叫出去，另有初荷女人也一起吧……”

再翻开另一样，是一张折叠泛黄的纸张，上面的笔迹稚嫩，写着四句诗，她念了念，那是顾清桓五岁时写的第一首诗……

一夜酒醉，好像梦靥，顾清桓失魂落魄地浪荡回家。年末之时，长安街上尽是热烈，他浑浑噩噩昏昏沉沉游走其间，心中无穷落寞。

顾清宁道：“我们永久是一家人，父亲，不管你有何图，我和弟弟都会助你，我们不成分开！”

他惋叹着，闻到浓厚的药味，心中迷惑，径直向父亲的房间跑去。

多年前，如果没有顾清桓的鼓励扶助，本身恐怕也就甘心做一个冷静无闻的庶子了，跟这长安城中满城的贵族纨绔一样，永无止地步出错下去。

“好……”

“清桓，你怕了？”

顾清桓轻拍了下他的后背：“累了你就睡会儿吧……”

以是他才那么舍不得他……

顾清桓跟发了疯似的，向卢远承扑去，跟他扭打胶葛在一起，好似将统统的肝火和怨气都朝他宣泄出来。却因为醉酒四肢乏力，又被卢远承反攻过来，他不依不挠地反击，卢远承压着他跟他相互撕扯捶打，就像小时候两人置气那样玩皮打闹。

卢远承嘴硬道，“我才没有哭！我……我只是累了……”

“不！”顾清宁与顾清桓齐齐点头，俯倒在他身边，“父亲从未让我们绝望。”

他转头，见榻上的卢远承嘴角扬起邪魅的坏笑，那么玩世不恭，却又孤傲酸楚：“算了，你去吧，不消管我……”

顾清玄伸手，从匣子里拿出最后一样，是一副卷轴，缓缓摊开，装裱其间的纸张已经陈腐泛黄，上面的线条笔墨已然淡去，顾清宁看清上面的丹青，鼻子一酸，几近落泪。

“父亲……”顾清宁哽咽着握住顾清玄的手。

有一样她是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一把粗糙的玩具小木剑，箭把上还歪歪扭扭地刻了“顾清风”三个字，这是顾清风六岁时削的一把小剑，当时还划伤了手指，惹得他们好是心疼，被父亲发明就充公了。他在剑身上留下的一点血迹，现在已经变成玄色一点。

在这青楼中，在这混乱的床榻上，卢远承的依靠，让顾清桓感受有些诡异，听着他的喘气越来越重，身材好似与本身相连分不开似的，腰间也有奇特的非常……

“是我不好，我不该该招惹你，向来都是我的错……”

他拍拍宗子长女的肩膀，凝睇他们，“清宁，清桓，陪陪我吧，陪父亲将这条路走下去……”

回到家中，前院无人，看着一副的清冷沉寂，内心更不是滋味，想往年这个时候都是家中最热烈的时候，若母亲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