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上品还推国手能[第1页/共3页]

顾清宁望向懵然的顾清桓，指指父亲忿忿的背影，挑眉道：“这都怪你！以是，下一盘得让我赢。”

顾清宁道：“父亲，新皇疏政，卢家势大，卢远植竟敢公开给皇上尴尬，想必这本来密不成分的两方已有裂缝，不会悠长，皇上恐怕不会再容忍卢家了吧？我们能不能借皇上……”

顾清玄听顾清宁念着江家传来的谍报，体味了本日宫中之事，最后确认了这么一句。

顾清玄笑了，点头：“嗯，新皇继位以来，后宫美人虽多，出众的也不过是那几个，皇后自是不消说，最为得宠的也就是慧嫔与李昭仪，本日皇后惹怒皇上，慧嫔身亡，只要下李昭仪不但保住了命，还能独得皇上宠嬖……我们操心在宫中安排眼线，就是想把握统统无益我们的谍报，哪怕是细节，也不容忽视，你们看了江伯父为我们总结的这一份谍报，却没重视到他想奉告我们关头地点。”

还未走出御花圃的卢远晔立足转头，瞥见陈景行搭箭，拉弓，飞羽如梭射向花树之下，一箭射进慧嫔的心口……

顾清玄到殷府拜访殷济恒，先是恭喜他，族中将出宠妃，殷家即受皇眷，厥后把话转到卢家，摸索他的意义。殷济恒言语当中到处恭维卢家，毫无与卢远植为敌之意。顾清玄就没有将本身的心迹挑明，不费唇舌再劝，无趣而归。

他道：“好弓好箭都拿出来了，不射岂不成惜？”

顾清宁翻开名帖，他们看到，上面没有说明官位身份，只写了一个名字：尹胜庐。

“慧嫔果然死了？”

顾清桓听完，有些寂然，泄气地胡乱下了一子：“如此说来，卢家还真是不成撼动！”

顾清宁道：“毕竟曾一起在朝为官多年，父亲持名帖上门，殷大夫应当不会直接拒见吧？”

“父亲，这是如何一说？”顾清宁问道。

顾清桓讶异道：“这卢家父女也真是太大胆了！一个在皇上面前放箭，一个闯宫大闹御花圃，他们是真将这天下当作他卢家的了……”

自御花圃一闹，卢远植心有郁结，就告病在家，不问朝政。陈景行除了按例上早朝，拒见任何臣子，不听凭何人的谏言，虽不发怒却一概不受，而在两日以后，有一人于傍晚时分请旨入宫觐见得允，且是陈景行亲身到御书房外驱逐。

顾清宁明白过来，指动手札一处：“父亲是说这？李昭仪不敢拂逆圣意，但心胸仁慈，暗使乐工变更曲乐，她自先舞，欲自承身中流矢之危？”

三顾心中皆已了然，顾清宁看了一眼棋盘，说话间顾清桓过于用心，已处优势，她扬手指了一圈：“清桓，白子都被黑子逼至死地了，你此盘要大败呀，还是早点认输，让姐姐与父亲对战一局吧。”

顾清玄怄起气来，看他哼哼着提子，直接敲了一下他脑袋：“竟敢算计你父亲！”

顾清玄落子，点头反对：“不，没这么轻易，皇上是一时荒唐，卢家人是一时打动，就算皇后本日如此犯上，就算卢远植闯到御花圃怒斥皇上，但在别人看来，他们做的都是大快民气之事，虽触怒龙颜，而勇于冒死劝谏，在朝臣心中实是大功一件，现在各方不稳，皇上还是要倚仗卢家的，这事恐怕难成嫌隙。”

顾清宁考虑道：“皇上大怒，卢远植卢远晔父女冒犯龙威被斥，慧嫔死亡……”

顾清桓不平气，嘴一撇：“那倒一定！”他落了一子，直抵关键之处，本来之前的死子都是虚招是为让顾清玄不备，他这一下点明玄机，情势逆转，竟直提了一片黑子，非常对劲。

三顾在书房内，环绕棋盘而坐，此时正在对弈的是顾清玄与顾清桓，顾清宁念完谍报，将目光转到棋盘上，“嗯，是的，一箭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