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给大哥送艳福[第1页/共2页]
遂主动下床,将几套绸布衣衫拿出来,换了四套粗布衫。
“他伤口在结痂,按理说人早该醒了的。”阿竹歇够了起来翻看,嘀咕道:“都好几天了,还是昏沉昏睡的。”
只是前一刻还艳阳高照的天空,阿竹走后不久就霹雷隆打起雷。
唐白瞥见阿竹脚踝处肿起来,胳膊也是青红的,晓得她这几天推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使了蛮力,加上独轮车端赖两条胳膊均衡,愈发难撑。
这一日走得尤其艰巨,比拟于在密林里穿越的苍茫和不安,没有干粮和银两更可骇。
“许是伤及脏腑,内里瞧不出来。”唐白猜想,她也感觉如许一向昏倒不该该,但是他的模样又不像装的,是在渐渐好转,偶然候能说话,偶然候能睁眼。
匪贼头子见她这副弱不由风的模样,内心一动,淫笑着搓手朝唐白走来,对剩下的几个大吼:“都给老子出去。”
唐白往墙上贴了贴,头上的雨不竭漏下来,打湿她的毡帽和脸颊。涂的黑炭被一点一点洗掉。
倚着墙根坐下,唐白大口喘气,顾不上那人一头栽倒在地上,脸朝下昏倒。
人就如风中烛火普通,瑟瑟颤栗,荏弱不幸。
唐白将独轮车把手对着那道墙,挎着承担扶着他,渐渐往前行。
只是睁眼的时候,眼神老是浓烈而切磋,灼灼的望着,通俗得让她无所适从。
眼下又累又饿,四周都是农田,并无成熟的可食之物。
“奴婢晓得这些事理。”阿竹念叨:“只是那套鹅黄色的,蜜斯您多喜好呀,合到现在,也穿不过三次。”
他脸上虽笑着,眼里却带着惧意和杀意。女人已经走到顾少钧中间,手里握着一把菜刀。
外头已经噼里啪啦雨水滂湃而下。
如此花了近三倍的时候,等她二人靠近泥墙寸瓦时,雨早已经下起来,衣裳已湿了一半。
女人又真的带着些美意说道:“我们前面山上有一伙子匪贼,打家劫舍,心狠手辣着呢。”
粗嗓门想来就是匪贼头子,闻言朝寸头男人的头顶扇了一耳光,却无歹意,嬉笑着:“就你小子鬼主张多。捆起来,带回山上去!”
说完俄然想到甚么,大手一挥,无法懊丧:“算了,你们嫂子短长……哎,可惜了白奉上门的美人儿喽……”
碎银子被农户拿走,银票不能用,仓促被赶出来,才发觉除了那几件破衣裳,甚么都没带。
“内里雨大的很咧。”留着八字胡的瘦高个眯起眼睛对唐白不怀美意的笑:“大哥吃上肉了,也让哥几个喝点儿汤呗。我们毫不奉告大嫂……”
“能走吗?”她试着将人弄到独轮车上去,却不像阿竹做粗活练出来的臂力,不得其法。
他搓动手嘿嘿笑着:“我们六小我,明天能抢一百八十两?”他眯眼瞧躺在地上的顾少钧,改口“呸”一声:“……不对,是三百六十两!哈哈哈……”
唐白喘着气歇下来,听阿竹道:“蜜斯,我是不成了,带着此人,没到山东,我可要累死了。”阿竹累起来,连奴婢也忘了自称。
“就是就是。”其他人拥戴,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眼里满是贪婪和欲火,泛着浊黄的淫光。
“就当破财消灾了。”唐白也有些肉疼。那套衣裙是扬州府驰名的绣娘花了一月工夫才绣完,她非常珍惜。
女人眼里就暴露欣喜,没想到夜里盗窃被看破后,竟然主动要求换衣裳,忙不迭地承诺:“好,好。”他伉俪二人虽有些贼心,到底不是惯常的买卖,多少有些惊骇和心虚。
唐白笑着看了那男人好一会,才装出一副非常识时务的模样:“此去高邮县不远,要不了多少川资,以是带得未几。倒是这几件衣裳,穿在身上过分招摇,想跟您换一些粗布衫,路上也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