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姐,有鬼[第1页/共2页]
话音刚落,只感觉头顶上一阵凌厉的风,唐白暗道一声“不妙”,飞速跳开,只是黑暗中不能视物,到底不如平素敏捷,被一尊厚重之物从上面砸下来。
阿竹拉着唐白,将火折子吹燃,瞧着官道还很平坦,松了口气,快步如飞。
清幽的氛围中,不止是射箭的声音,另有冷兵器订交的哐当,短促奔驰的脚步,偶尔有男声惊呼和惨叫。
她拔出靴筒里的匕首,朝黑痣作出一个“杀”的手势,把黑痣吓得一颤抖。
“啧啧,几个馒头就把你噎傻了。”唐白感慨:“花老爷官大还是我爹官大?他敢!”
住出来后换了男装,脸上用水粉混着炭末擦黑,眉毛画粗,胸脯束紧,耳环和头饰取下,将头发竖起,再带上帽子,主仆二人相互查抄了好几遍,这才将银票缝进衣角,碎银子装进荷包。
“蜜斯,你擦成如许,老爷夫人都认不出你来。”阿竹捂嘴笑。
真不利。
阿竹闻言立时举头挺胸来了劲,大踏步往前走去。
“奴婢脚力够的。”阿竹咬一口馒头,咕嘟嘟喝了几口水,问道:“我们跑了,花家和张家如果难堪老爷夫人可如何办?”
幸亏官道平坦无碍,眼睛适应了暗中,倒也还能看清个三五分。
待最后一个被阿竹一脚踹在心窝,今后“噗通”一声仰倒,唐白这才放心得拍鼓掌,凶恶道:“如果再跟来,就不是揍一下这么简朴!”
唐白顾不上讽刺她,静下心来猫着腰,又闻声几声箭矢射出的声音,忙拉着阿竹扑在门路旁的地沟里,脸和胸口都紧紧贴着空中,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阿竹将承担捆紧在后背上,斜目睹唐白点头,一声厉喝,俄然飞身而起,朝着黑痣冲畴昔,一胳膊肘就将他拐翻在地。
“说甚么说!”唐白不想提这茬,双手从地上抹了灰,往阿竹脸上擦去,惹得她惊呼。
不晓得谁在这黑暗里打斗。
身后就嘻嘻哈哈出来几个小地痞,穿戴粗布衣裳,歪着嘴角咧着牙:“哥们儿借点银子花花。”
阿竹点点头,两小我摸索着往前去。
随后摆布勾拳朝别的两个肥大些的打畴昔,再折转头过肩跌倒一个男的。
“傍晚走到石桥镇,找个堆栈投宿。”赶了半天的路,唐白瞧了瞧太阳的方位,吃了一口馒头,喝了两口水:“脚程有些紧,不过如许制止在田野过夜。”
唐白这才拉了阿竹起来,屏气凝神听了好一会儿,放下心来:“赶路吧,慢些走。”
待走了大半个时候,快出密林时,忽闻一大片乌鸦在头顶斜上方“呱呱”乱叫,扑棱着翅膀圈绕着飞,吓得阿竹又是一颤抖:“蜜斯,有鬼!”
还不到晌午,主仆二人已经出了扬州府的城门。
“认出来还不把我们抓归去?”唐白笑笑:“就是要躲着他们。你看这城外的风景多好。”
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家里派来的人。
打扮伏贴,主仆二人又沿着官道走。
因她跳的快,没有砸个正着,只斜斜压疼了半边身子。
“奴婢早就看出来了,蜜斯就是心野!”阿竹笑,黑黑的脸上暴露白牙。
只是这一担搁,刚走进密林深处时,天就黑了。
唐白见他们一共有五人,衣裳虽破却洁净,脚上的鞋也未曾沾泥土,笑了一下,压粗了声音:“几位从城里跟出来,走累了吧,用饭了没有?”
阿竹脸上泪痕未干,沾着泥土黏糊糊的难受,她又取出一个火折子,正要吹燃,被唐白一把抓过来:“保持警戒。”
唐白只感觉嘴里脸上都是灰,那边的打斗却越来越狠恶,没有停歇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