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世上有故事的人又少了一个[第1页/共3页]
萧庆之“嗖”地一下站起来,此时方感觉胸口有疼痛感:“白日不是还好好的,晚餐还用得不错,如何才这会儿工夫就走了。”
“这位小徒弟,我们是听闻怀静师太病重而来,不知现在病情如何?”跟女尼说话,萧庆之不那么便利,以是只能由玉璧来问。
“我让芍药给你煮了粥,起来洗漱吃了再睡,中午我返来给你做,下午出发去松山。你待会儿泡一泡,会更松快一些,另有,记得喝药。”萧庆之说完整了整官服,然后俯身捏了把玉璧的小圆脸,神情气爽,东风对劲地上衙门去了。
“不必,坐着便是,能看着你们便是好的。”怀静师太这时候那里还吃得下东西,连喝口水都嫌费事。
“施主称小尼慧清便可,怀静师叔卧病在床已经一个多月,这几日愈发地不好了,请了山下的医师来诊治,医师却连方剂都没开,直接让禅院给筹办后事。厥后,有位萧施主遣了京中名医过来,那位名医却也只留下一个让师叔不是那么疼痛难忍的方剂,也是让我们做筹办,说是师叔光阴无多,若师叔有甚么心愿便早早替她完成,以免师叔走得不放心。”慧清说罢双手一个合什礼,口中颂了句佛号。
实在没见到怀静师太前,萧庆之和玉璧心中都没有甚么太多动机,要说哀痛那更不大能够,毕竟两人只见过怀静师太一面,心中又颇多疑问。不过在配房里一看到怀静师太,两民气中都不免悲惨,头回见面时只是身子骨弱一些,却举止简便,言谈也安闲。
第二天上午,两人一步步爬上山,松间禅院在一片薄雾当中仿如世外桃源,静谥当中只闻一片晨钟与早课颂经声。淡淡的卷烟带着檀香气飘散开,四下里一片清和安宁,两人找到知客的小徒弟问起怀静师太。
“真起不来?”萧庆之心说,丫头你也就这点战役力还跟本侯爷叫板。该你刻苦享福没处诉说。
只见慧清又看了眼萧庆之,点头道:“恰是,禅院里晓得京中的萧施主是师叔俗家的亲人,便送了手札去,倒没想到施主来得这般快,此时手札只怕还在路上呢。”
怀静师太此时斜靠着坐在床榻上,手里一颗一颗拨动着念珠,笑容非常平和,但看起来却让人感觉必定不好受:“没有大碍,你们不要如此,统统皆有缘法,该走的时候到了也不必如何作态,好好去便是了。只是让你们赶过来,也不晓得是不是毛病了你们的事,也不知要留到何时,你们如果有事尽管去办,见过你们也就充足了。”
本来就是这一口气绷着,心愿一了人一放松,萧庆之和玉璧到松山的第二天晚间,萧庆之正申明日出发的事时,慧清师太就奔到客居的配房里来,满目哀痛地说:“两位施主,我师叔走了……”
看他这踌躇状,玉璧俄然灵光一闪,很小声地凑到怀静师太耳边说:“庆之大抵想问,婆婆是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可萧梁又来信说拖不了多少日子,这拖不了多少日子到底是多少日子谁也说不清楚。
从被子里探出点脑袋,玉璧用下巴抵着被子,眨巴眼看着萧庆之好一会儿说:“这……这也要重视也是你重视好不好。我如何晓得你甚么时候,咳,那啥。”
萧庆之也上前,只是眉头舒展:“姑母,才数月不见,怎至如此。”
见状,萧庆之没有再说下去,再说就要说萧张氏的是非了,他如何能够说破。就让怀静师太以为萧张氏很宠嬖他,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好了,总不能让个生命垂死的长辈替他操心:“姑母,你身子那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