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计[第2页/共3页]
吴大伯母早一巴掌打在吴大伯脑后:“晓得你是在那边吃了排头,你还是个男人呢!我的主张,就如许彼苍白日的,大风雅方地,带了人把茭娘接出来,往陈家一送。反正婚书也写了。偏你这个窝囊废,还让人把人抢走了,两百两银子呢,就如许飞走了。”
柳二爷这一出去,太阳落山才返来,陈婆子把饭摆在堂屋里,柳氏服了药又睡了一觉,感觉清爽些,也出来和柳二爷一起用晚餐。
茭娘的苦衷被说中,一张脸顿时通红起来,柳二爷已收起笑容对茭娘:“你在这好好照顾你娘就是。”
吴大伯母冷哼一声:“你弟弟死了,又没有个儿子,这份家业,就该是我们大儿接受的,许柳氏在那住着,已经顶慈悲了,我们把她女儿嫁出,也是天经地义的。吴家人的事,柳家人哪能放个屁?”
说着柳二爷感喟:“本来你那大伯子,也不是如许,如何这才几年没见,就变成如许了?”
这一句又惹起柳氏的伤感来,兄妹两人又说了些别后的话,也就各自去安息。
陈婆子见茭娘在那忙进忙出,叹了口气:“前两天瞧着姐姐还像孩子呢,这会儿就是大人样了。”
媒婆听到吴大伯来了,借着养伤的名义不肯见吴大伯,却让本身男人出去对吴大伯打单了几句,说陈家定不会善罢干休,让吴大伯等着上公堂吧。
吴大伯的女儿叫柳素,比茭娘大一岁,听到这话就帮腔:“爹爹前几天还说,拿到银子就给我好好地办一份嫁奁,这会儿了,就没见到一钱银子。”
柳二爷点头:“我怎会怪你。说来呢,也是我们家搬离姑苏的祸,要还是在这,你大伯子怎敢如许欺负?”
吴大伯不耐烦地拍下桌子:“大难都要临头了,你们两个还说这些做甚么?另有你……”吴大伯指下柳素:“这办嫁奁除了要银子,你自个平常也要做针线,我就没见你拿过一根针。”
不过是利欲熏心,柳氏骂了一句才又对柳二爷道:“实在呢,我不是舍不得银子,只是觉着,把银子白白地给他,还不如喂了狗。”
柳二爷浅笑:“就晓得你会如许说,先歇着罢,这件事我来摒挡,妹夫那边,恰好今儿出门时候,碰到一个熟人,说要往江西那边去,我已经写了一封信,托他带去,如有准信就带返来,总要有个把月工夫,你别焦急。”
柳氏啐女儿一口:“呸,说如许不吉利的话做甚么?你不是说,要等你爹爹返来?”柳氏嘴里安抚着女儿,心却早已飞到远处,但愿阿谁动静,是假的,不是真的。
茭娘谢过大夫,让迎儿跟着大夫归去抓药,见天气也不早了,叮咛陈婆子去清算晚餐,本身就从柜子里翻出被褥,要去给柳二爷铺设起来。
吴大伯冷哼一声:“说的轻易,你没闻声说,你婶婶家的娘舅来了,这……”
茭娘看一眼柳氏,见柳氏点头,茭娘忙对柳二爷施礼下去:“多谢娘舅了。”说着茭娘眉头微皱:“只是娘舅这一起风尘仆仆的,这会儿也要安息。”
吴大伯呵呵一笑:“果然还是你聪明,哎,前段时候我就想着,老是一家子,哪能那么地……”
柳二爷刚到姑苏,吴大伯那边就晓得了,贰内心不安,当然不敢去见柳二爷。吴大伯想去媒婆家里密查景象,那媒婆自重新上挨了一花瓶,又因没接到新娘,被陈老爷劈脸盖脸骂了一顿以后也不好出门,只在家躲着养伤。
过了会儿大夫来了,给柳氏诊脉过,说是这些日子过分辛苦,思虑过分,开了付药让先吃着瞧瞧,最要紧的是不能再如许思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