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再请安结好继祖母[第1页/共2页]
都说四女人性子非常厉辣,果不其然,这一句话说的非常呛口,徐兆佳再传来的声音便难掩着恼:“呸,别胡吣,四叔岂会欺诈你们,再说你们能有几个钱,到底是通房生的,没开过目睹过世面。”
静和正听得入迷,悄悄猜度着这说话之人,徐家的女人都是满周岁才排序齿,现在一共五位,在四女人徐静婉之前另有三房的大女人徐静宜,四房的二女人徐静绮,如许算,说话的定是大女人徐静宜了。
如是一起分花拂柳穿园而过,临到月洞门前,远远传来笑问声:“四侄女儿可有甚么要从外头带的,恰好我今儿出门一趟,不拘是吃的用的,只要说的出口,叔叔便打发人去买去?”
“四叔不说,侄女儿倒忘了,上回托您带的小泥香炉可带返来了?我们姐妹正预备着调胭脂呢。”一声温和端庄的女声传来,想必是徐家三房庶出的四女人静婉。
梁妈妈毕竟不知静和已经两世为人,想想她小小年纪,又夙来没故意机,这话可托十之八九,何况静和昨日自周氏处返来,行坐如常,对她也无两样,想来并没有因周氏留下本身而介怀,昨夜说那些话,也就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童言无忌罢了,如此心中方才安宁下来,如许想着,言语间复又亲厚起来。
徐四老爷的生母瑾姨娘说好听些是外头端庄聘来的二房太太,可谁又能说徐兆佳不是庶出。
静和望着面前的肩膀,儿时父亲也是如许背着她同她玩耍,只是前一世,她也同本日的母亲一样瞧不起父亲,可谁知当时她在柳州遭难,是父亲背着府里拿了隆福居为数未几的家具古玩去变卖,又托人给本身捎钱去,父亲智力不可,也不知过程中被搜刮了多少钱去,就如许,送到她手里的也有七八百两。
“您就算不为您本身着想,也想想弟弟,现在弟弟还小,三叔五叔又都是极有本领的人,少不了要依托他们提携帮衬啊……另有我……我的……”婚事二字,到底没美意义说出口。
静和感激地笑笑,进了正堂,见父母正预备着用早餐,忙道:“爹、娘,时候还早,我们带着弟弟去处老夫人存候去吧。”
说话的相必是徐家四老爷徐兆佳,听声音里便透出滑谑轻浮。
静和苦劝半晌,周氏也不肯听,静和没法,只好拉着徐兆坤一道去老太太居住的正房。
这一番话有实有据,堵的徐兆佳无话可说,徐兆佳讨了个败兴儿,悻悻一句“小女人家家,懂些甚么,管的太宽细心寻不着婆家”的话。
静和昨夜已拿定主张,当下上前去接了母亲手里的碗放在桌上,说道:“娘,那日外祖母来瞧我的病,在配房跟您说的话,您忘了不成?”
眼瞧着那边厢就要吵嚷起来,又听一管极好听的嗓音劝了静婉一句:“mm”,接着又道:“四叔且消停些罢,去岁我陪着母亲管家理帐,单只四叔借荣国公、定远伯府上的欠账便足有八百两银子,这还不算四叔从公中支取的银两,祥云斋、刘伶居、晓春楼等几处茶馆酒坊的赊账,侯府虽有几分炊底,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周氏非常骇怪,白了静和一眼,自顾自揭开白瓷汤盅上的盖子盛了一碗细粥。
周氏非常所动,只是想想当着那些人的面,说些她不晓得如何接的话,就感觉拘束,并且……徐兆坤又不是正凡人,不免被人抓住嘲笑一通,周氏想想刚过门那几次存候时的场景,不由点头感喟。
她本想赶她走了事,谁知她天国路不走,天国门硬闯。恰好,她留着梁妈妈在身边,为母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