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第1页/共2页]
南宫仪给他拔了针头,转脸就朝外头大喊,“喂,那大黑脸……”
南宫仪白他一眼,没有好气,“我那里敢?拉个手都矫情成那样,这如果翻身擦背的还不得赖上我?”
耶律玄明显不信她的话,嘲弄地笑着。
耶律玄憋得将近不可了,只得拿拳头掩着嘴,轻咳一声,“恰好,这儿盛产稻米,明儿就让厨子把淘米水给你留着。”
归正不管如何,她已经胜利挑起了他的兴趣了。
这个南陈公主,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轻手重脚地放下那捧蒲公英,完颜烈不想粉碎这调和的氛围。谁料南宫仪转头放纱布的时候却瞥见了,叮咛他,“捣烂,外敷。”
完颜烈察言观色,用心推让,“我这五大三粗笨手笨脚的,那里会做如许的粗活?还是你来吧?”
她说得兴兴头头,却听得完颜烈更加咬牙切齿:他一个疆场大将,要甚么美白?
南宫仪被他逼得无话应对,脑筋缓慢地转着,只好厚着脸皮装傻,“只看看医书自是不成,这不,我就叫人捉几只兔子、野鸡甚么的做个实验,没事儿就给它们开膛破腹,然后再缝上……嘿嘿。”
也不晓得是不是那金元宝起了感化,总之,耶律玄感觉此时的南宫仪非常和顺,行动举止都轻柔得很,让他非常受用。
完颜烈忍不住就在耶律玄和南宫仪脸上来回逡巡了两遍,看得耶律玄非常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他才低头咧嘴出去捣药了。
完颜烈虽说看不到耶律玄的神采,但凭着这么多年存亡与共的友情,光看眼神也晓得耶律玄被气得不轻了。
南宫仪也不怕他,顺手捋了下掉下来的碎发,笑道,“你也别恼,碰到我算你有福了。如许吧,我白送你一个美白的方儿,每日用淘米水洗面,保你一年后白得跟出壳的鸡蛋般。”
“哦,也没甚么大事,就是想让你给你家主子擦刷洗洗,翻翻身子。伤在胸口,他得躺着,会得褥疮的。”
把他放平了,南宫仪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她但是穿超出来的,实话实说,绝对会被这些前人给当捣蛋物的。
这么多年跟着主子南征北战的,他就没看到过主子笑过几次,更别提被一个女人给气得三番两次影响了情感了。
胸口扎着针,伤口也没那么疼了,耶律玄的表情也垂垂地好起来,就仰脸看着正清算东西的南宫仪,“你这都跟谁学的医术?看你如许,该是学了有些年初了?”
南宫仪二话不说,敏捷地拿纱布蘸了,就往耶律玄的胸口摁去。几次做了几次,又给他上了金疮药,这才给他细细地包扎上。
为了制止本身再被她气到,耶律玄闭紧了嘴巴不再跟她说话了。
耶律玄听了那么久,也渐渐适应了南宫仪嘴里不竭冒新词了。这会子倒是没甚么惊奇,内心揣摩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南宫仪正在繁忙着的手猛地一下顿住了。
他总有一种感受,南宫仪太不像个公主,倒像是个领兵兵戈的将军。那语气那神态,越看越熟谙,就跟他那殿下主子一个德行!
眸子子转了转,她只得嘲笑着扯谎,“阿谁,我这都是闲来无事看医书学来的。”
完颜烈顶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杀气腾腾地走了出去,看了眼憋笑的耶律玄,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这女人找死是不?”
耶律玄禁不住哑然发笑,这女人得有多爱财?甚么时候,他堂堂摄政王也要靠着金银珠宝来让人奉侍了?
洁净利索的话,让完颜烈俄然就讨厌不起她来了。
耶律玄被她这话给噎得一滞,旋即气得脸红脖子粗:这女人不揭短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