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拔箭[第1页/共2页]
“好!”他重重地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相了相那伤口,南宫仪手起刀落,利索地在伤口上划出了交叉的十字线。
“那你别乱动哦!”叮嘱了一句,她就低下头去。
耳边仿佛能闻声嘶嘶的吸气声,可谁晓得却没有如她所愿的响起。
她可不信这小子凡胎精神的就能扛住?
叮地一声,南宫仪把那沾满了血肉的箭镞扔进了一旁的银盘子里。
“嗯,先把手洗了。”南宫仪面无神采例行公事地叮咛着。
说罢,她不怀美意地把那块沾满了浓盐水的纱布往他伤口上一按,对劲地勾了勾唇角:叫你说大话,先让你尝尝腌肉的滋味吧?
完颜烈一见主子疼晕畴昔了,顿时大惊失措,吼怒一声,“你这该死的女人!”
耳边听得完颜烈咯吱咯吱地攥拳声,南宫仪适时地打住了话头,轻咳一声,趾高气扬地叮咛完颜烈,“你,过来。”
见血垂垂地止住了,南宫仪才拿来完颜烈筹办的羊肠线,穿针引线,给耶律玄缝合起来。
等那盐水渐渐地凉下来,南宫仪就端过盆子挪到床边,瞄一眼那伤口,啧啧感慨,“这射箭的人程度不赖,再往这边挪一寸,你这小命儿可就玩完。”
“不消!”那人仍然冷冰冰的话,噎得南宫仪回不出话来。她忿忿地骂着:美意当作驴肝肺,等会儿疼死你!
他除了会杀人放火,顿时驰骋天下,那里会别的?
刚才在外头叮咛人的时候,他就便儿洗了,还多此一举干甚么?
只不过她没有甚么怜悯之心,下刀涓滴不手软。这时候可不是矫情的时候,一个踌躇,就有能够导致血液喷溅,会出性命的。
完颜烈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这还跟劲儿大小有关?不过归正他不怕这女人耍把戏,如果主子有一个不慎,他要了她的小命!
完颜烈被烫得龇牙咧嘴,故意想骂她几句,却见南宫仪一脸当真地给耶律玄的伤口消毒,一肚子的怨气只得都咽下。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南宫仪已经翻开了伤口的皮肉,用那把银勺子压住了靠近心脏的皮肉,另一只手却伸进那血肉恍惚的伤口里,恶狠狠地攥住了那箭头,猛地往外一扯。
她愣了愣,旋即笑了,“小子,别嘴硬。有多少硬汉都扛不住这剔骨削肉之疼的。”
完颜烈不买账,但南宫仪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挪动脚步。
因为伤在胸口,南宫仪只得让完颜烈悄悄地抱起耶律玄的身子,一层一层地绕到后背处,给他包扎结束。
这但是在涓滴没有麻醉的环境下啊,宿世再艰苦,麻醉药还是有的。
好不轻易一层一层地缝合完了伤口,撒了一层金疮药,南宫仪才拿纱布给耶律玄裹上。
完颜烈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女人把伤口又给撑大了,看着主子身材已经在模糊颤栗,他疼得心肝儿都颤了。
南宫仪不由昂首看了那人一眼,就见面具后的眸子清澈果断,仿佛储藏着无穷的力量。
不对,这小子的眉头让面具给遮住了,说不定他皱了,她没瞥见!
完颜烈只得上前,只要触及到主子的性命,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伎俩,熟稔地就像是女人家绣花一样,看得完颜烈也是无话可说。
她本身则端着一个盛着浓盐水的小碗,拿了块纱布,去给耶律玄的伤口消毒了。
“让你洗你就洗,那么多废话干吗?”南宫仪非常讨厌这类不拿消毒当回事儿的男人,回身就把完颜烈那双大手给摁到了那盆还滚烫的浓盐水里。
“你如果不来,我一小我可干不了这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