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豪族子弟[第1页/共2页]
此为弈棋中的博戏,临淄也极其流行,崔明是此中妙手,解过不知多少困难,因而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别说是他,驭车的家仆也不干这类事儿,只要中间另有人能够教唆的环境下,毫不下去沾成泥腿子。
遗憾的是,曾经身为齐国公族后辈的本身,现在却只是一个门下士,虽说有了乘车的资格,却没有竖起旌旃的光荣,只能单车而行,也不知何时才气得了保举,出任一方,成为大夫,规复家声?
酒家看得焦急,提示道:“这酒是好酒,不便宜。”
主仆二人纵跃下车,直接就落向了酒摊中的一张条桌旁,家仆服侍着崔明落座,自家叉腰呼喝:“酒家,去将我家车驾牵出来。”
话说主仆驱车又行了数里,转过两个山坳,忽见前面路边挑着个酒幌,有酒家于此摆摊卖酒。
出题者洋洋对劲,叫道:“另有谁?”
之前身为齐人时,只觉齐国乃天下霸主,诸侯各国不过尔尔,现在身为楚人,为了远避祸事而投入扬州左徒门下,却觉楚国也非常强大,或许只比齐国差一点点,难怪能划江而与天下群雄相争。
崔明自扬州解缆,乘车南下,不知不觉便走了七日,这是他头一回以使者身份单独出行,车驾在望不到绝顶的群山中穿行,一起上赏看峰峦叠嶂的美景,倒也清闲安闲。
“劝说二位一句,此题极难,莫要等闲了局。”
崔明皱眉,挑开车帘,就见火线道边有几人围坐于地,挡了门路的一半。这条山道本就狭小,另一半更是坑坑洼洼,没法通行。
“莫不是看出了马脚?”
前面这段路看着平坦,实则极是泥泞,车轮顿时陷了出来走动不得。
家仆冷哼道:“放心,少不了你家酒钱!”
出题者傲视得意,答题者眉头舒展,围观的几个村夫各自赞叹,有的点头说“此题无解”,有的是啧啧感慨“老王要输”,另有的更是七嘴八舌冒死支招,恨不得亲身上场。
如果自家车驾上竖有旌旄,当可斥退这帮村野山民,令他们立即让出通道来,但本身现在只是个门下士,打前站的,连侍从也无,就没这般报酬了,就算亮出申左徒的手札,料这帮山野村夫也看不懂。
正看时,解题之人一招臭棋拍了上来,当场被屠,满盘皆输。
“行了行了,散了吧,大师往回赶路......”
围观者各自点头感喟,都道:“此题难也。”
世人群情纷繁,垂垂将目光对准了崔明主仆。
那家仆不解:“崔子,此题甚易,因何拜别?”
“就是就是,兄弟我学棋三年,师从名家,也看不出该当如何解之......”
这趟出使,更让他发自肺腑的感慨――楚地太大了!
扬州北距郢都千里之遥(注:此扬州非彼扬州),本身又从扬州南下,再行六百里,离要去的四国之地,还是另有百里,如此广袤国土,恰是霸业之基,他乃至模糊有些为齐国担忧,齐之霸业,不会为楚所代吧?
那家仆被言语所激,又看了看立着的木牌,忍不住就把手往怀里伸。
目光扫了几眼,崔明就暗中发笑了,连他身边的家仆也忍不住暴露笑容――这道死活题实在是粗浅之极,放在临淄,五岁小儿也能解之!
“能有甚么马脚?只等他了局以后才脱手,能看出甚么?”
为今之计,只要武力摈除。
崔氏原为齐国贵族,下车拉抬之类的夫役活必定不会去干的,哪怕他身为资深炼气士,有才气将车驾抬出泥沼,他也不干。
正要了局,却被仆人崔明制止,拉着他回身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