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义之士(为慕容子翼三盟加更)[第2页/共2页]
吴升道:“还用得着暗害么?庸侯之病,存亡不知!”
吴升却没理睬他,而是向国老躬身:“拜见国老……本日有宵小欲刺于我,直大郎仗义脱手,两边斗剑,直大郎已然部下包涵,不然又怎会只留他一只耳?对方自取其辱,何谈赔金?如果真要赔金,国老请与钟司徒说,请司徒来我庸仁堂,非论直大郎斩他门客几只耳朵,所需赔金,我庸仁堂都付了!”
吴升浅笑着向他点了点头,默许了他的行动,一句话不说,却赛过千言万语,庸老叔热血再上心头!
……
说着,吴升以袖拭眼:“为何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地盘爱得深沉啊……”
走前又看了看庸直,叹道:“从本日起,你不消再登我门,老夫用不起你!”
刀白凤明白了,当即就往外闯,吴升追在前面道:“本日动静不小,刀兄不必再有所顾虑了,越快越好……”
国老喝道:“都退下,兵刃收起来!”
全部街坊都响起了“不能走”的呼喊声,旬甲长上前道:“庸老,看看国人的呼声,如何能赶申丹师走呢?”
“不能走……”
国老也知不能久留,冲吴升道:“既如此,你好自为之!”
“如此夫君义士都要摈除,大庸再也有望了!”
“是你庸老吗?我等此后病了,都去国老府!”
言念及此,顿时一阵热血上涌,挤出人群,大步来到近前,向吴升一拜,又向庸直一拜,趺坐于庸仁堂门前的另一侧阶下,将长剑置于膝前,面色安闲,目不斜视。
“昔日我来庸仁堂,他们也没有如此,这是为何?”
“不能走!”
吴升道:“国老此言差矣,申某入庸以后,已为国人,固然来得光阴不长,但酷爱大庸之心,与各位街坊邻居并无二致。不然申某不安生修行、不研讨丹道,破钞那么多精力、那么多财力,为街坊们看病诊治,申某图的甚么?每次见到大师于病患中的痛苦,申某感同身受,几欲落泪……”
一句喃喃低语,却如安静的油锅中落下一滴水,顷刻溅炸开来:
“直大郎,请受某一拜!”
庸老叔躲在人群中,见到这一幕,不由站直了脊梁骨。这两日他都借端保护家人,没有去国老府坐堂,彻夜闻听庸仁堂这边出了事,被家人催促着赶来帮手,成果见是本身主家,便不敢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