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姚红豆[第2页/共2页]

杯中茶已然温热，姚皇享用地抿了抿，夸奖道：“你还是这般冰雪聪明。”

“我向来只是为了你，若不是，那小子早就死了不下千百次了。”姚皇停下了手中的羊毫，抬眸看向面前一脸倔强与惭愧之人，还是一副寂静厉穆之态，眼中却多了几分悲悯与黯然之色，身形也似现在在广大的衣袍下显得肥胖了很多，现在更像一名期盼后代归家的老者。

“当年父亲对纪鸿视如寇仇，如果随了父亲的意返来，他定是活不成的。如果他死，红豆定不苟活，”红豆满眼果断地昂首，却在瞥见姚皇沧桑中略带伤感的面庞时心中仿佛被无数细针一下一下扎得生疼，悄悄地对视了半晌方才持续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会返来负荆请罪，感激父亲十多年的哺育与珍惜之恩。”

沉默了半晌，姚皇敛了敛悲戚的神采，还是以庄严无波腔调说道：“如果我当年不撤消拘系令，你是不是就算客死他乡也不肯返来见我？”

一身着黛紫斑斓领花绵长袍，不算富丽，显得非常持重的中年女子于龙案前沉默地站了半晌，好久方才缓缓开口：“父亲，红豆返来看你了。”

养心殿。

“现在呢？那小子在你心中的职位还如之前普通吗？”固然姚皇本就不信赖，却还是有些不甘心肠问道，这个题目困扰了他几十年，虽早已晓得答案，却还是困扰。

姚皇点头，她向来都是这么倔强，像他，更像她。他似是质疑却更像是自嘲地问道：“那你缘何这么多年了，仍然不肯再与他孕育一子？”

这世上待她最好之人便是父皇，就算是纪鸿也是远远不及的，只不过她恐怕是最孤负他之人。

她跪着一向未曾昂首，他凝睇着她一向未曾说话，时候仿佛在现在静止，天下仿佛在现在停止转运。

“哦？我倒是藐视了那女人。”红豆向来不会扯谎，这一点无庸置疑，要不然当年他阻扰她与纪鸿也不会如此顺利。不过这成果倒是他所没推测的，他挑了挑眉，难以置信，细心一想却又感觉符合常理。

红豆重新敛了敛神采，慎重地问道“父亲但是晓得一向住于太子府的绿珠的身份？”

“梅、殇、族。”姚皇拿起桌旁的茶，拨了拨杯盖，一字一顿地说道。

恰是纪丞相的夫人安红豆，叫姚红豆却更加精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