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第197章 还不清的债[第2页/共2页]

他没忍住嘴边的一声嘲笑。清歌倒是转头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

软榻上养伤的凤凰神君听了她的话，有了半晌的失神，再回神时，眼神里固然有了些叫人看不懂的神采，但到底还是和缓了很多，身材往中间挪了一挪，软榻靠里侧就空出了一小块处所。

凤墟憋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睁眼瞪了她一眼，感觉她满脸强装“知心大姐姐”、又憋不住跃跃欲试的神采实在是不忍直视，就抬手按住她的脑袋，硬生生给压了归去：“睡觉！”

凤凰族的神君没有理她。

凤墟也不睬她，有些倦怠地侧过甚，独自闭目养神。

凤墟：“……”

但是，她伸开嘴，吐出来的仍然是：“凤？”

“凤。”

果然是嫌弃她吵到他睡觉了。

被族人摈除了的少女突然落空了喋喋不休的才气，好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也不晓得娘亲她现在如何了，早晓得……早晓得……”

“也不晓得为甚么，凤明显就在这里，可总感觉……仿佛随时会消逝普通。”她敲了敲本身的脑袋，试图让本身更复苏一点，“必然是这几天过分严峻，脑袋抱病了！”

凤墟拍了拍她垂下去的脑袋，终究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比我当年好得太多！”也不晓得想到了甚么，他扬了扬嘴角，竟勉强露了一个笑容。只是，明显是笑着的，眉宇间的苦楚和懊悔，还是模糊透露了出来。

明雨灵竟较着愣了一下，然后脸上一红，竟然判定摇了摇手表示没有事。凤墟神君便是脾气再好，被如许无端端地搅了歇息，神采也是不太都雅的――少女再回想了一下本身方才的行动，也有些不美意义。

他被打搅歇息，倒没有不耐，只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医者不择人，知恩须图报，这是她的良善。

他问得毫不客气，锋利非常。

这个人间并没有“早晓得”，六界九道，时候的轨迹都是一去不复返的。何况，即便是“早晓得”，她也一定能够做到见死不救。

却没有想到，不怕死的小丫头，张嘴又叫了一声：“凤……”

她没有说下去。

莫弃惯常带着笑意的目光现在阴暗冷凝，如许的答案，仿佛也全在他的料想当中，他并不见不测，也不见愤怒，更没有再问下去，只抬脚跟着清歌出门去了。

凤墟闭目养神，不睬他。

“负债还账，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