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钟云朗[第2页/共3页]
此时髦未到辰时,冬末春初之际,天亮的也晚。钟蕴朗穿戴一身道袍赶到望城观广场时,天气尚是暗沉沉的,仅东方天涯透出一丝丝亮光,照在正殿之前观景台的大钟上,泛出金黄色的光芒。
望城观众后辈弟子见大师兄得救,均是大声喝彩。
李云丰眉头一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严济平急的哇哇大呼:“你这贼人,比剑较量只比剑招便是,怎能够剑伤人?我师兄方才以内力技压昆仑之时,可有你这般咄咄逼人?”
这边张宁见望城观久久没有动静,大呼起来:“把人抬走了是如何回事啊?这一战还没打完,算谁胜了啊?刚才那小子是谁,懂不懂端方!比剑较量,是能够随随便便了局的么?既然你要出头,来来来,咱两比比。”他先前三招败了望城观执剑长老,本日又轻松将望城观大弟子败于剑下,不由心中对劲,言语天然得狂傲起来。
因而朗声答道:“望城观后辈弟子钟云朗,久仰单护法大名,还请护法不吝见教!”
场边擂鼓响了七下,第三阵收场。
群道尽皆惊诧,此人身穿净红色道袍,该是望城观小一辈弟子,身法怎能快过掌教真人?尚未想明白,此人已奔至观景台上,搀起李云丰,双足在大钟上一蹬,身子飘但是起,在空中打了几个回旋,轻巧巧地落在刘济长身侧。张宁提剑欲追已然不及。大钟收回阵阵嗡鸣,久久不断。
刘济长虽素养极好,此时也感大怒,但他不肯与昆仑门人多说,只是心忧李云丰伤势,出言叫道:“云丰,快快退下!”李云丰斜倚大钟,言语有力,只见他嘴唇开合,却不知在说些甚么。
刘济长眼中寒光一闪:“和这奸邪之人,也不必讲甚么端方道义。为救云丰性命,我便坏一坏这端方。哪怕被人笑我望城观以二敌一,那也没甚么!”说动手中拂尘一摆,身子腾起,便要下参加中救人。
严济平心急如焚,问道:“师兄,云丰他说甚么?”刘济长眉头一皱:“云丰说,不能让望城观败于昆仑之手,最后轻功一阵,我望城观必输无疑,他能多迟延一刻便是一刻,总得盼到钟少侠返来不成。”严济平叫道:“哎呀,这孩子!如何这么倔!师兄现在如何是好?我们便坏一坏端方,上阵救人吧!”
刘济长轻叹一声:“忸捏忸捏!眼下两边各胜一场,最后一场轻功,我望城观无人善于,只得拜托于钟少侠了。此战并非只是望城观与昆仑派之争,干系非小,昆仑派必出尽力,还望钟少侠谨慎对付。”钟蕴朗点头道:“是,蕴朗理睬的。此战乃是昆仑山挑我中原武林的第一战,事关严峻,长辈自当尽力以赴。”
但一道净红色的光影一闪,已有人抢在了他之前,向观景台奔去。
钟蕴朗灵机一动,“云”“蕴”同音,借来一用,何尝不成。
望城观群道意志低沉,唉声感喟。昆仑派世人这边倒是另一番风景,满脸忧色,仿佛已经获得了大胜普通。见钟蕴朗穿戴望城观最低价弟子的梨斑白道服,更是面露讽刺之色。但昆仑派门规极严,除了身在场中的张宁,场下世人均不敢出言讽刺。
刘济长先前也见地了这左护法单超的轻功,上山如履高山,半晌便是一个来回,也确切是惊世骇俗。心中想着,如果我望城观天然无人能胜他,可钟少侠轻功成就实在不凡,或可与他一战。沐王爷一向坐在群道以后观战,见钟蕴朗赶到,心中自也是对他满怀信心。
张宁哈哈大笑:“好好好,认输便好。这第三场轻功我看也不消比了,我们昆仑派左护法轻功天下第一,那个不知,那个不晓?蹬萍渡水,踏雪无痕,八步赶蟾……嘿嘿,‘神影百变’单护法,你望城观也能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