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上马[第1页/共3页]

应五担忧钟蕴朗伤势，只是不允。

应五虽心中气恼，但也不欲再与他们啰嗦，搀着钟蕴朗，道：“钟爷，我扶你上马。”钟蕴朗气味甚浅，断断续续：“不必了，老五。”歇了歇，喘了两口气，又道：“你在我这马臀上踢一脚，快。”

钟蕴朗固执马缰的双手却没松开！这马是行台军中战马，虽不是万里挑一的宝驹，但也是上中之品。一瞬之间，已窜出老远。

杨元凯在旁见钟蕴朗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对劲。正想调侃钟蕴朗两句，沐王爷的一名随身侍卫回马过来，对杨元凯道：“杨将军，王爷让给钟爷和这位应兄弟配两匹马。”说着拍马便回。沐王爷传令向来如此，一遍令下，决不说第二遍。传令之人，也从不等领命之人答复，令下即回，绝无半点疲塌。

钟蕴朗执缰的手死死不放，被这马在地上拖着，双足触在地上，刮起一阵灰尘。

杨元凯本就对钟蕴朗不满，见沐王爷给他赐马，更是心中有气。这时见他废柴般的模样，如何能不挖苦一番？翻身上马，大笑道：“钟爷为何还不上马？额，莫非嫌我这的马不敷雄浑俊美，配不上您的身材？”阿三在旁帮腔：“钟爷，要不我去给您再去换匹马来？杨都统，你当作不成？”杨元凯软鞭一指：“成啊，钟爷怕是不善御马。你快去城西那间铁匠铺牵头驴来，钟爷骑着该是合适。”

哪知钟蕴朗只是手执马缰，动也不动。鞭头将及钟蕴朗前额，杨元凯忙撤鞭回击，暗骂道：“好小子，仗着沐王爷照顾，便当我不敢伤你了，见我这一鞭来了，竟是躲也不躲。我虽不能伤你，但如不能好好热诚你一番，我便不姓杨!”他这一下，可又想错了。钟蕴朗之以是不知闪避，倒不是仗着沐王爷的护佑，而是身子当真衰弱，有力闪避。应五瞧在眼里，心急如焚。

钟应二人不肯与行台军世人同业，钟蕴朗此时也不宜纵马奔驰，是以两人只是缓缓跟在前面。应五心中想着：“如此狼藉，没有法纪，这行台军如何配当着都城保护之职？”钟蕴朗心中想的倒是：“沐王爷竟是身负惊人业艺，他连拍杨元凯肩上‘云门’‘天鼎’‘秉风’三穴，便解了我以重伎俩所封周身大穴。不但是这‘易经换穴’的工夫和解穴的伎俩我难及项背。他的功力深厚，怕也是远胜于我。这几月我护送沐王来此，朝夕相见，怎地我竟毫无发觉？”

应五大惊，叫道：“钟爷，谨慎呐！你怎地不罢休？”杨元凯见了也是非常骇怪，心中暗道：“可别给这小子拖死了，我在王爷面前不好交差。”正想叮咛众军士将马拦下，却见钟蕴朗双脚不断，在街面上左点右点，那马越奔越快，钟蕴朗的身子飘起，官袍随风摆动，双足垂垂离地。

此时马缰已高过马背，钟蕴朗右手放脱缰绳，搭在了马脖之上。左足在马腹悄悄一踢，一个借力，翻上了马背。这马是顺服过的军中战马，练习有素，一觉背上有人，脚步渐缓，停了下来。

应五扶着钟蕴朗站起：“钟爷，你还好吧？”钟蕴朗微微点头，竭力说了句：“我没事。青鸾剑呢？”应五咬牙道：“给那白袍的拿去了。”

应五奇道：“路前辈？哪个路前辈？”

他这一鞭本就是吓应五一吓，钟应二人此时得沐王爷照顾，未到望城观之前，他还不敢妄动。此时见应五后退躲避，只道他怕了本身这九节软鞭，心中非常对劲。手腕轻抖，软鞭猛地又向钟蕴朗挥去。

应五喝道：“杨元凯！你自言自语在那胡说些甚么？”